“是……我需要。”塞尔声音开始断断续续,或许连他都意识不到自己说了什么。
科特拉维却没有就此放过他。
“只是我,对吗?”
“只是……不,不是……”
后面的声音被淹没在窗外的雷鸣中,彻底消失。
季节性特有的狂风暴雨大肆席卷过大陆每一个角落,窗外的天空像深冬一样阴暗,扩散出如鲜血的光泽,没来得及修好的破碎窗户裹挟着雷电的光芒、大雨的味道、花园中被无辜连根拔起的黑色郁金香以及泥土,被阻隔在这空旷的房间之外。如同某种命运,剧烈而无法彻底掌控的不可测。
它们淹没了这间房间里的一切声音,却间歇的勾勒出一副过于美丽的油画。
巨大的台风眼仿佛就在他们隔壁,随时可能吞没到这座荒原上的孤岛,而在那只眼睛的中央,他们注视着对方,谁也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精灵还是魔鬼,祖先和敌人与狂风暴雨一起被阻隔在外。
直到最后,科特拉维忽然笑了。
依旧不谈不上优雅。
他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自己脸。
几滴咸而涩的液体再度从他指缝里溢出,巧合一样落在了塞尔的唇边。
仰躺的塞尔尽力从短暂空白的意识里找出一点理智,疑惑地看着科特拉维,他们有言在先,剩下的只有纯粹关于身体的部分。这明明是科特来问亲口要求的,结果他的老朋友并没有因此而高兴。
为什么?他思索的时候不自己舔了舔唇,像是在品尝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泪水的味道。科特拉维看他的眼神却像陡然好像疯了一样,他也是。
这是认识将近六十年来,他第二次哭。
这是塞尔第二次看到他哭。在同一个晚上。
短暂地静默。足够科特拉维恢复平静,也足够塞尔察觉到自己胸口出现了微不可感的波动,像一颗埋藏已久的种子悄然破土。
比怜悯又多了一些寓意不明的意味。
“我能贪心一点吗?”
科特拉维撑起上身,捕捉到塞尔眼底那细微的情绪波动。
“我不想把我们定义为一个合理的利益交换,而是一个不算糟糕的开始?”
“你没有资格定义。”塞尔回答,“只有我有。”
科特拉维俯身搂紧对方的腰,换上祈求的声调:“请至少也要把它定义成后者。”
“理由?”塞尔问。
“求你了。”科特拉维回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塞尔想。
他掰开对方的胳膊,交换了彼此的位置,扣紧对方下巴,俯下身去吻他。
科特拉维短暂地怔住,异常意外地问:“这个回答是?”
塞尔再度让他住嘴,用唇,许久才分开。
他说:“我会拭目以待。”
听风者?
阿达加迦满脑子都是从风炎圣树那里听来的那个陌生词汇,却来不及询问,就被小城主拖进了传送阵。
5:狂诗之炎(25)k
这个“听风者”到底是不是在指他能听见灵魂的声音?
可是,灵魂的声音又不是风,毕竟主风魔法的家伙太少了。
而这个“倾听灵魂”的“天赋”似乎也起不到什么关键性的实际用途,不至于让巴尔德君主执着于他,导师也没必要带着他离群索居,更不会发展到需要牺牲自己来保护他的地步……
阿达加迦还满脑袋混乱的时候,他们一行已经来到了电闪雷鸣外加大雨倾盆的西乌斯城外数十公里处。
这里距离三族混战二十公里,无论敌我都是一片混乱:巨大的金属外骨骼被光速级冲击切割成碎片;人族的哀嚎伴着鲜血与碎骨无孔不入;暗系亚灵像夜风一样穿梭于混乱之中,切开一切阻挡他们的敌人……三族在夜幕下不分彼此地混战,与大雨和泥泞的地面一样,迅速浸透了永行小队的队员们,也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他们好不容易避过混战,藏在外围一堆金属残骸后面,小诺拉却开始发挥着状况外的好奇心,不停用用手翻看那些散落的金属碎片。还不等帝坎贝尔判断清楚眼下的状况,队内又开始了内讧。
“你说传送落点坐标偏离?!这跟混战有关系吗?你指望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弗雷威o齐图双手揪住阿达加迦的衣领,勒紧他的脖子的动作简直就像是要把他撕成碎片。
事实上他刚才已经动手了,阿达加迦还不知道躲开攻击,幸好帝坎贝尔就在他身侧,直接出挑飞了弗雷威的剑。
“海克鲁城主是在针对我?”弗雷威把怒火转嫁到帝坎贝尔头上。
“我没有针对谁,阿达加迦也只是在陈述实事。”帝坎贝尔冷静地驳斥道,“我们无一例外都偏离了传送地点,如果要针对你没必要让我们都传送偏离,只需要把你抛进混战中就行了。而且他根本没理由针对你。这点我可以保证。”
“您的意思是传送阵没问题?一个我们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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