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阿达加迦边说边朝帝坎贝尔走去,“走吧。”
他没给帝坎贝尔开口的机会,就拽着他的手肘,待他离开了房间,然后又离开了黑塔。
他们就这样直接前往白塔,把塞尔独自留在了惊讶之中。
“已经来不及小睡一会儿了,我们先去吃早餐吧?”
一如既往,阿达加迦的提议当然得到了帝坎贝尔的同意。
……
几句话加上一顿早餐,就让阿达加迦恢复成帝坎贝尔所熟悉的那个家伙了。
他顽皮、直接、讨喜、花招百出……并不能用“好”来概括他,却不会给自己留下胡思乱想的暇余。最重要的是他从不刻意的讨好,始终会直白的表达他的喜欢与厌恶——这些都是少年时代才有的品质,而它们已经像被定格在他身上,成为他无法被效仿的独特魅力。
“今天下午的风全战法课,我就不去了,”尽管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但帝坎贝尔却不自觉微笑着说,“我要核准一下城里的物资库存。不过……”
“不过?”阿达加迦问。
“我觉得你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恶作剧?”
“不算恶作剧,但同样很有趣。”
“你讨厌塞尔?”
“有一点。”
“哪一点?”
“我讨厌他对待情感的方式。”
“什么都从利益层面出发?”
“是。但不全是。”
阿达加迦说到这里,握住了帝坎贝尔手腕,轻轻摩挲着对方的腕骨,如同一种无意识的行为,逼得后者只能用另一只手按住。但他没有因此出声抗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科特曾经对我说过,‘项圈会是我们一辈子都离不了的朋友,也是我们终其一生也无法战胜的敌手’。”阿达加迦对帝坎贝尔说,“像你,你就跟他们不一样。你的敌人不是‘项圈’,而是魔法。你通过在自己的理智与情感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从而战胜了魔法。我则在某种程度上,跟他们是一样的。但我比他们更幸运。”
他幸运的拥有更多的时间和天赋,去战胜那个敌人。
“所以,或许在塞尔看来他已经足够尽力了,但在我看来还远远不够。”
一切都是未知的,因而才需要竭尽全力。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定:我们跟他不一样。”
他用力握紧了他手。
“好了,准备迎接我们的‘贵宾’吧。”
……
“一切从这里开始,却不会在这里终结。”
诺拉艾菲说着便挥下了手中长剑,她吟唱着暗之魔法,宣布战争开始。
……
一切仿佛来到了《失落之卷》的结尾,可它却只是开始。
“许久不见,科特拉维老师。”
永焚仇火(7)a修
仿佛是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大家重逢后的话题都谨慎地绕着无聊的内容打转,更没有触及西乌斯的问题;塞尔没有在科特拉维面前出现,即便听说后者已经抵达的消息,依旧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等帝坎贝尔安顿好莉莉娅和欧兰因等同族,科特拉维已经教会了海克鲁城的医生们使用自己带来的“h型短期阻遏剂”的方法……一切似乎都顺利得出乎意料了。
随后,科特拉维还向繁衍实验室“赠送”了未成熟单性基因的构建成形的一些核心资料,并且还提供了将近三个小时答疑的时间。
这种毫无保留且与其原本性格不符的耐心方式,不仅证明了他此行的确没有任何敌意,还迅速赢得了一些同族的好感,也让帝坎贝尔略微放松了一些戒备;
阿达加迦全程陪同在旁边打杂——毕竟他对这些方面几乎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乐在其中;
科特拉维本来以为帝坎贝尔会因此不满,就像他们离开西乌斯时试图煽动阿达加迦一起走的时候。但让他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出现了:帝坎贝尔竟然表现得乐见其成,甚至就连他故意用话语“欺负”阿达加迦的时候,也没有阻止。
聪明又足够敏锐的他随即就意识到帝坎贝尔肯定已经知道了“阿克凯德”所有的过去,否则不能表现得如此泰然,这让他感觉到心情有些复杂,简直想问问周遭做父母是不是这样的心情。但他显然不能问去这种会显得自己很愚蠢的问题。更何况,光是想到到阿达加迦的实际年龄就会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的事实,这些想法只能变成一些奇怪的抱怨。
不过,做孩子的心情他就很快明白了。尤其是在卡露雅尔悄悄给了他一拳之后,小诺拉也不落其后的给了他一肘子的时候。
有一个微小的瞬间,他们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西乌斯,一切都是乏味兀长的,也是不起眼到容易腻烦的,但没有谁不怀念,也没有谁能否定这种相似所带来的愉快。
当然,随着科特拉维之后提出的另一个“额外附赠”的“帮助”,帝坎贝尔就显得不那么太愉快了。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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