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着浅色头发和眼睛的幼小的灵族。
但,他的内在却是鬼族。
因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为食欲所支配。
他毫不犹豫的一口咬向那近在咫尺的、灰砾主人的颈侧。
可惜,他并没有成功,因为他的牙齿过于脆弱。
但他的进化速度很快。
只要能服务于本能,鬼族一贯如此。
第一副牙齿的内侧很快长出了第二副,尖利的、属于猎食者的牙齿。
他就此拥有了足够的撕咬力,一口咬下对方颈部的一块肉。
“科特——醒醒!”
阿达加迦的确遵守了承诺,瞬间就让所有的风漩涡都消失了。
但巴尔德君主却没来得及逃出攻击范围,就被区别于刚才的另一种风魔法禁锢。
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风”,而是如同深陷于无法抽离的沼泽中。只是风系的沼泽区别于芙树系,虽然依附于地面,却是以反复翻搅着地面,将之化作近似流沙却粘滞如同泥土的东西,让任何企图挣扎的存在,都沦落到了越陷越深的结局。
帝坎贝尔和其他亚灵愕然地视线在敌人和阿达加迦之间来回,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比魔法所需要的“想象力”,阿达加迦绝对值得敬畏。但与之相应的是,他也拥有同等级的撒谎技巧,最擅长用“虚构”代替“现实”,简直是任何以魔法为力量的家伙羡慕不来的特殊天赋。
巴尔德君主再度陷入无法挣脱的窘境,只能嘶吼谩骂:“阿克凯德——你刚才承诺过的!”
“承诺?一个谎言而已。即便阁下以前不能理解,相信阁下现在已经意识到‘语言’这种源于智慧的恰当表达,拥有多么强大的力量。”阿达加迦理所当然地反驳,“我虽然承诺解除那些风魔法,却不意味着我不会继续使用其他新风魔法。而承诺这种过于美好的东西,我当然只会赠予我的同伴,却绝对不会赠予我的敌人。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我与你之间始终都是仇敌的事实。”
他露出半个微笑:“我根本没有义务遵守对阁下的承诺。”
塞尔抱着“科特拉维”的“残骸”,以闪现的方式不断向远处前行,直到真正远离阿达加迦——连风阶都探查不到魔力波动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他不确定怀里的“残骸”是否还活着,也不觉得对方死了。
一种似是而非的状态。
直到对方开始“腐朽”。
的确是腐朽,如同时间被压缩在一个小点的自然腐朽。
开始伤口还会流出黑红色的血,也有皮肤包覆着血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对方就在塞尔面前迅速腐烂,最终只剩下了一些残缺不全的白骨。
压缩的时间没有就这样放过那些残留下来的白骨,毫无怜悯的继续以时间“敲击”着它们,直到出现龟裂的痕迹。
塞尔仿佛到这个时候才想起被他杀死的鬼族的死亡是什么模样。
就这样,由压缩于一点的时间所构成的“彻底消失”。
无论是碎骨还是其他,都会被这片大陆上的“风”悄无声息的彻底吞没。
这就是没有受到自然祝福的物种,在自然面前唯一的结局。
幸亏塞尔在对方彻底崩坏前及时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刻就用自己的灰砾将对方的白骨一一拾起并跟他一起包覆起来,构建起了一个简易的空间魔法,把“残骸”跟“残酷的自然力量”阻隔开来。
随后,就在空间构成的刹那,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魔力正在被称不上是生物的残骸不断吞噬。
“看来你还活着。”塞尔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残骸”藉由灰砾构成的空间内,以魔力为养分以及被压缩于一点的时间,用塞尔完全无法预料的方式,构建出了一个崭新的生命,咬掉了他脖颈上的一块肉。
“科特!”塞尔叱喝,“醒醒!”
这个完全称不上是名字的词汇和另一个词汇成功的阻止了对方后续的撕咬或啃噬,让对方一动不动地僵在了那里。
鬼族的确是藉由吞噬一切来获得力量的怪诞物种,但灵族身体里的魔力因子却对鬼族是剧毒,让他们无法彻底吞噬灵族,就像他们当初并没有办法战胜精灵那样。
只是塞尔怀里的这个“孩子”似乎区别于所有已有的认知,既在初生的阶段就拥有能吞噬他魔力的力量,又在后来拥有了灵族的外表,现在则被困在了任何鬼族初生都必须面对的食欲里……与之同时,飞溅的鲜血与脖子上的伤口也让塞尔明白了阿达加迦所说的“依附”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能让对方“吞噬”,甚至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制止对方步上鬼族的“进化”,否则就连这点微小的可能性都会彻底丧失。
幸好现在的对方在战斗方面已经完全不是塞尔熟悉的那个狡诈的老朋友了,只是一个单纯的就像任何鬼族那样直接而莽撞,他只需要横过手臂抵在对方的颚下,顺势将对方尚且瘦小的身躯按住,再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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