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坠落到形状漂亮的锁骨凹陷处,“昨天晚上,你那边发生了什么?”
孟言喉结轻轻一滚,视线虚虚落到他身后。
……
第一晚时,师父和他在一个房间里,半夜时突然散了架。
像是虚搭在一起,没有任何固定措施的积木,哗啦一下散了一地。头在垃圾桶里对他笑,手试图拽枕头丢给头,脚试图踹他,被孟言丢出去关在外面。
昨晚,师父不在他的房间里,却开始在外面模仿别人的声音。从他母亲的声音到同事的声音,最后又用常局的声音命令他开门,他都没有听。
直到外面传来戚余带着浓厚鼻音的恳求:“孟警官,你放我进去好不好,你师父过来找我了。”
孟言本来没信。毕竟戚余那么冷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好不好”这么软的话,而且对方明显是有来历,对付现在这种诡异的事情应该有经验。
但紧接着,外面戚余的声音来了一句:“算了,白问你。我走了。”
孟言:“……”这声音倒是有点戚余的风格。
他恍惚地想,自己难道有抖属性?
万一……真的是他?
孟言已经研究过腕表用法,照戚余说的时常关注混沌值。而“可能是戚余”这个念头一出,打开了维持监测的腕表显示[混沌值:55]。比刚刚跌了10点。
这跌掉的10点,似乎让他大脑蒙上一层荫翳,变得有些混沌而迟缓。
他紧闭眼睛,回响戚余的话“想想你的父母和女朋友”。他用力回想母亲慈爱的面容和父亲一贯严肃的表情,结果眼前一遍遍晃过的是戚余的脸。
冷漠,秾艳。
外面如果真的是戚余,自己没开门岂不是害了他。
孟言睁开了眼,摇摇晃晃站起身。理智似乎在脑海中爆发出尖锐警鸣,却被一层朦胧无形的屏障隔绝。
他看见自己的手,轻轻按在门把手上,压了下去。
后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戚余”消失了。
他看见师父从衣柜里走出来,用腰带把自己挂到窗户上。
玻璃被他晃荡的腿踢碎,窗外雨水洒了进来,他被雨水咬了一口。
“师父,我淋到雨了。”他下意识说。
已经挂得翻白眼、吐舌头的人转动眼珠盯着他,“行吧。”然后双臂一举把自己拎了下来,走到床边的人却是戚余。
他撑在一旁,侧过来半张脸,泪痣对着孟言,“你淋了好多雨。”他问,“需要我帮你吗?”
说着,纤细漂亮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衣摆上,垂着浓密的睫羽。
嗡的一下,戚余脸烧红之后白了彻底。
极度羞赧后,他恍惚地想——这不是戚余。
腕表上,[混沌值35],紧接着[混沌值40]。
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呼吸急促地把人一搡,一阵乱七八糟的坠落铺洒声。
孟言跑到床位一看,看见被拆成零件散落一地的师父。
“戚余呢?”他听见自己问。
脑子更混沌了。
[混沌值:30]
孟言看了眼自己的手,有哪里怪怪的,手掌感觉很麻木,“为什么手上的雨水擦不掉?”
……
这一晚好像格外漫长,孟言只觉得身心俱疲,为什么还不天亮?他好困。
省略了一些细节,孟言将昨晚的事情简要浓缩为:“我师父和你,在我房里反复自……”
杀字他吐不出口。
戚余视线垂下:“你的手怎么回事?”
孟言疑惑:“嗯?我的手?怎么了?”他抬起手臂,才发现自己的左右手各自张开、握拳,张开、握拳。像在测试功能的仿生手臂。
“我不知道。”他格外困惑,“我好像,控制不了我的手。”
-
戚余的秘书有他家门锁的密码,有时来不及去公司,秘书会把需要处理的紧急文件送来家里。
“戚总?”秘书敲敲门,没有应答后抬头看了眼门口摄像头,晃了晃手里文件袋,“我来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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