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浅轻轻应声。
秦什落下几笔后,没几下又将信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此时,地上已经躺着好几团废纸。
谢浅刚捡起来,秦什连忙阻止,“诶?!别看!”
“你在写家书?”谢浅问道。
“嗯。”秦什的声音嗡嗡的。
谢浅将地上的纸团捡起放好,而后静坐在一旁。
“阿浅,你说,那种思念的情感是什么样的?”秦什忽然问道。
谢浅没有回答,只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就是如果,一个人本来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突然有一天,在这个世上他有了家人,但是……”秦什缓缓道:“但是这个人,他好像还不能承受亲人之间那种思念和牵绊……”
秦什说得磕磕绊绊,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问谁不行去问谢浅。
“牵绊……”谢浅低声重复道,很显然,他比秦什更不能理解这种情感,“是怎么样的?”
秦什头也没抬,“亲人,朋友,爱人,离别和重逢,时间和生死……”
半晌过后,秦什将手中的笔一丢,随即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好了,就这样吧。”
整篇家书中,他更多的是将笔墨落在了谢挽璃身上,最后才说了一句自己一切安好,不必挂念。
收到他这封家书后,此后每隔几个月,谢家都会送来两封家书,一封给谢挽璃,一封给秦什。
一开始,秦什极少回信,每次回信寥寥数语,被谢挽璃训斥一顿后,他才多写了些字,再后来,每次自己修炼稍有进展,他便主动写信回去。
谢母知道后却是又喜又忧,只道人各有命,便再也没干涉过此事。
时间荏苒,春去冬来。
这是秦什来到云隐宗的第三年,外门弟子中,已经有不少弟子筑了金丹。
有了金丹,所得资源便会更多了些,甚至可以和内门弟子一同出外历练。
乔恙之在第一年便已经筑丹了,是所有外门弟子中最快筑丹之人,也深受邬阁老喜爱,甚至破例免去他的杂务。
令秦什不解的是,谢浅居然天赋平平,到了第三年才结了金丹。
但秦什还是馋得牙痒痒,他大半夜忽然扑到谢浅的床榻,手还没伸进被窝……
秦什的呼吸裹着淡淡的寒香拂过耳际,谢浅忽地睁开眼睛,沉声道:“你在干什么?”
“呵呵……”秦什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顺势掀开被子,身体滑溜溜地钻进被窝,道:“这天有点凉,挤一挤,挤一挤……”
少年的体温隔着薄薄里衣传了过来,谢浅本想拒绝的话停在了嘴边。
可秦什不管不顾地在被窝里动来动去,尤其是手,极其不老实。
谢挽无奈,一把扣住他乱动的手腕,却在触碰到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时,指尖不禁微微发麻。
秦什以为他不愿,暗道:太小心眼了,兄弟一场,现在连挤个被窝都不愿意了。
随即,他趁机翻身将谢浅压在身下,双膝跪在他的腿间,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不许动!快!给我看看你的内丹长什么样!”
说完,也不等谢浅说什么,便用另一只手直接扒开他的里衣……
谢浅的身体骤然紧绷,胸前不受控制地起伏,他的呼吸乱了。
秦什的衣带也在乱动间歪斜松垮掉,锁骨下淡青的血管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谢浅眸光微颤,他慌忙错开视线。
似乎是察觉到谢浅还是不肯,秦什脾气上来了,他索性缠住谢浅的脚踝。
神情专注间,秦什的鼻尖几乎触碰到他微颤的喉结,顿时,谢浅的呼吸变得粗重,声音低沉沙哑:“你到底……要做什么……”
尾音化作闷哼,沁凉的掌心猝不及防贴上他的丹田,谢浅呼吸一滞,他猛地紧扣秦什的手,让他再难以动半分。
秦什挣扎无果后,顿觉委屈至极,他控诉道:“你都结金丹了,为什么不给我看,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说着说着,秦什眼眶微红,故作凶恶道:“你这些天一直在避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结了个金丹了不起啊!我……我以后也会有的!”
秦什眼尾泛起的薄红刺得他心尖发颤,缠绕在脚踝的体温更是顺着他经脉烧毁他的理智。
第一次,谢浅觉得自己没办法说出一句话来。
“我不是……”
此时,秦什似乎也听不进他的话,他恨得牙痒痒,怒声道:“说!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我……”谢浅的声音一滞,他感觉到秦什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少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引着秦什的手按到自己的丹田之处。
“是……永远都是。”
丹田处的金丹嗡鸣震颤,灵力不受控制地从谢浅的手中溢出,缓缓缠上二人的指尖。
话落,房间内,烛芯忽然爆出一声轻响,火苗倏地窜高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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