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啊”了一声:“还能这样。”他颇为烦忧地挠了挠头:“可等咱们回了京城,我从哪里变一个吴卿卿出来呢。”
他小心翼翼抬头觑魏延:“那个……我要是为此真纳个侍……”
魏延没等他说完,脸就一黑:“你休想。”
“任他是失踪了还是死了都行。上穷碧落,下落黄泉,你都只能有一个夫君。”
“你可快闭嘴吧。”俞书礼捂住他的嘴,骂骂咧咧:“见过咒别人的,没见过连自己也咒的。”
魏延舌尖碰了碰他的指尖,低笑了一声。“终于得偿所愿了,我高兴,怎么说都成,百无禁忌。”
俞书礼“嘶”了一声,扭捏地推了推他:“我以后会努力控制一下自己散发的魅力,你也努力控制一下喜欢我的感觉。”
喜宴的热度没能持续多久, 停驻的大梁军被迫再次启程。
这次的目的,是捣毁西昭的军备,让其短期内不敢再犯。
俞书礼带领西北军冲在最前面, 在陈黎的指挥下,把敌方往那些刁钻地势领, 再联合包抄,把西昭的逃兵打的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陈黎此人,在刺杀方面没脑子、一根筋,在作战上倒是总能出奇制胜。几次的人造雪崩让大梁军这边不费一兵一卒就再次前进数十里。
这日已经到了深山里, 冬雪覆盖着植被,俞书礼下令停军扎营。
陈黎搓着手摸进俞书礼的营帐, 钻到炭盆前取暖。
俞书礼把战报看完,侧头嫌弃地踢了他两脚:“你自己没有营帐吗?总是跑我这里来干嘛?”
陈黎抱怨道:“这不是你这儿用的炭是最好的吗?!我那个老有味儿,呛的很。”
俞书礼:“胡扯!炭用的都是一样的,哪里会有谁好谁坏的道理?”
“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我这刁钻的少爷病……”陈黎道:“真不同, 你这可是最最上好的银丝炭。”
俞书礼走过来, 挑了火钳拨了拨炭,炭盆发出“哔啵”一声, 火星子溅了些出来。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 问:“我的营帐,是谁铺设的?”
陈黎努努嘴:“能给你安排这样贵的东西,想必就是你家那位安排的呗。”
“叫钟年过来。”俞书礼朝外面道。
隔了许久,钟年才借着夜色, 哆嗦着身子走了进来。“小将军,你找我?”
“我帐内的银丝炭谁安排的?”
“哦,这个啊。”钟年笑道:“还能有谁?那位不是捐了钱款么?刘法算1说, 您的开销另外走那位的账,不算在咱们军营支出里头。”
陈黎“嘶”了一声:“傍上了大款真了不得。”他转头羡慕地看向钟年:“我也捐钱,我可以申请把我营帐的炭也换了么?”
钟年抱歉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为什么?!”陈黎瞪大眼睛:“你们这是厚此薄彼!”
“你误会了。”钟年解释道:“这些银丝炭是那位特地长途送来的,只有这些量,用完就没了,光是小将军都不够用。”
陈黎没上过战场打过仗,自然也没吃过什么苦头,他感叹道:“这年头,连个炭都是紧俏货?!”
“行了。”俞书礼打断他们对话,吩咐钟年:“把剩余的银丝炭和大伙儿都分一分,能分到多少是多少,不拘如何,到底算个心意,万万没有我一人独占的道理。”
“啧,那位这样明目张胆偏爱你,而你……”陈黎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俞书礼不为所动:“大丈夫,身在军营,自然当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共进退,哪有我一人享福的道理?!”
陈黎眨眼:“你……这是在怪魏丞相不懂你?”他上下打量俞书礼:“奇哉怪哉,你们观念差别如此之大,这样你还同他成婚?”
俞书礼叹了口气:“我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年嘴角抽搐了一下,表情仿佛在说:都睡一张床了,还能是哪样的关系?
“等战事了了,朝堂稳定了,早晚我同他都会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上。”烛光下,俞书礼的侧脸显得清隽模糊:“现在这般,终归太过胡闹了些……”他冷静了些,倒是没先前那样上头了。
陈黎难得认真了神色:“小将军,别怪我没提醒,魏丞相这般的人,同他越了界,就别指望能全身而退了。”
他道:“你就那么确定,若是你们的婚姻掰了,他还愿意同你做朋友?”
俞书礼愣了愣。他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不想失去魏延这个朋友,但成婚归成婚,要他和魏延做那档子事情,终归还是有些为难,属于是过分挑战他的底线了。
在这之前,他俞书礼并没有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自然对男人也是没有冲动的。
而魏延,从最开始的蹭蹭摸摸,到后来明目张胆地亲吻他,扪心自问,俞书礼从初时的排斥到后来的麻木接受甚至是偶尔迎合,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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