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再告诉他的家人,而那两份财产转移书,分别是给他弟弟和母亲的,捐款合同则是投向大陆西北地区教育建设的。
不过魏书言的心态出奇的要比贺庭乐观很多,她偏执的认为死不见尸就是没死,不过贺庭其实天天晚上都能听到魏书言的抽泣声,可能是有那点惺惺相惜的默契在,他们两人开始形于表面的鼓励对方说相信容臣没死,直到自己也动摇也相信这个说辞为止。
在魏书言的陪护下贺庭半个月后就出院了,他应对方的要求也去美国休养了一段时间,等状态调整好了以后他就提出要回国了。
但是贺庭并没有回香港,而是中转去了泰兰,许怀州没想到他还会回来,因为贺庭走后,公司就周转不开了。
把投资公司这边的大小事务都处理好后已经是一周后了,贺庭抽空休息了一天。
下午,他把车开到一个曾经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的赌场前。
永利金宫,贺庭似乎记得容臣跟自己说过这赌场的中文名字应该是这个,因为这赌场大门上挂的牌匾刻的泰文,他也不确定翻译过来是不是这个。
不过这会牌匾和大门上都已经贴了封条,并有两个懒散的警卫守着,而他今天过来就是因为接到了法院的拍卖通知。
贺庭立在车身前发了片刻神,等他决定回去时,又偶然瞥见个熟悉的人影,没一会儿那人便和警卫吵了起来。
他观望了一会儿,等争吵声结束后,他才漫步过去询问榆钱发生了什么。
榆钱整理了一下被拽乱的衣服,老实回答说:“我还有东西在里面没拿出来,他们不让我进去。”
“你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有墙头吗。”贺庭很是犀利问他。
“大小姐那边没消息,老板也……不在了,我……”榆钱说得有点为难,“我前两天才从拘留所里放出来而已。”
贺庭点点头,倒也不是全信的意思,“你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的行李以及证件,我之前一直住在里面,听说这里马上要被拍卖了,我得拿回来。”
“这样……”贺庭顿了一下,“明天下午你再过来吧。”
榆钱不知道对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第二天下午如约过来时,赌场外的封条和警戒线都撤了。
贺庭一个人难以推开那两扇厚重的金色大门,就让他过来搭把手,榆钱问过才知道对方竟然把赌场盘回来了。
时隔几个月,里面多多少少都落了点灰,不过得于金碧奢华的装潢设计,并看不出来有一点衰落冷清,给人的感觉只是暂时休业而已。
榆钱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两大袋行李,他从楼上下来时,贺庭还站在一楼大厅的景池前。
不过这会儿景池里的水已经干了,原本浮在水池里的白色睡莲都已经腐烂干褐粘在池底,而立在池子中间的是一座高达三米的白玉观音像。
从榆钱的视角看过去,微微垂首的观音好像在同贺庭说着话。
过了好一会儿,贺庭才回过神来,他看着榆钱脚边的两袋行李便问:“都收拾好了?”
“是。”榆钱点头。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
榆钱摇摇头,“还不知道。”
“容薇没给你留后路?”贺庭试问。
“大小姐没有跟我提过这个,我只是拿钱办事。”
“你很缺钱吗。”
“有一点。”
贺庭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他很难说服自己相信一个缺钱的人眼里的平静要多过局促,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落魄过,所以也可能有些理解误差,不过他对这个人的了解本就不多,他不觉得对方是个什么人畜无害的角色,但是他总觉得留下这个人或许会有一点用。
但榆钱立马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说自己不是很想在赌场里做事了,这里太容易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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