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冉为沈定海留足了反应时间。
他在原地沉默良久,伸手指向冉冉身后的冬生,“这小子……是女孩?”
“证据在哪儿?堂姑你不能为了维护他瞎说啊……”
冉冉不疾不徐道:“其实一开始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只是有这样的推测。”
“毕竟冬生跟村子里的其他男人太不一样了。”
“这种不一样不是只外形上的,更是内在上的不一样。”
“然后我又发现她只是在假装哑巴…”冉冉的声音被沈定海打断。
“等会儿,假装哑巴这部分是不是也得跟我解释解释。”
冉冉耐心给沈定海解释了她是如何发现冬生的伪装的。
沈定海听得目瞪口呆,直对冉冉竖大拇指,“不愧是堂姑,这么细的细节都能留意到!”
冉冉继续道:“既然是假装,那我就不免想她为什么要伪装,再联想到村子里女性的悲惨生活。”
“很自然就能推出,是冬生的母亲为了保护她,才将她伪装成男孩。”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论,直到我诈出冬生是真的可以开口说话,这些结论才不止步于猜测,并且……”
“在我说这些话时,冬生一点反驳的意思也没有。”冉冉缓缓转身与冬生对上视线。
“至此,结论确认的最后一步才完成。”
漆黑的环境里,冬生好似看见冉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悲悯的流光。
美丽的女孩轻声发问。
“成为村子里的女性和永远不能在人前说话,究竟哪个更痛苦呢?”
冬生的身体颤了颤,她的眼眶迅速涌现恐惧的泪水。
“……前者,毫无疑问……”冬生艰难却坚定地回答着,她的乌眸中闪耀着某种令人无法直视的光。
沈定海看着鸡皮疙瘩直冒。
冉冉知道,那是刻骨铭心的恨与恐惧交织。
她轻声开口,“我现在大概理解为什么你和你母亲这么容易就能被我们说动了。”
“村子里的女人都生活得很痛苦,但若要说谁心中的恐惧最深……只能是你和你的母亲。”
“你随时可能暴露的女性身份,就像一把一直悬在你头上的利剑,让你和你的母亲一刻都不得安宁。”
“你每天的生活都战战兢兢,因此迫切渴求改变。”
“外来人的介入无疑是从根本上改变村子的最好方法,所以在得知我们的意图后,阿姨和你都没有犹豫太久。”
“即使你根本不清楚我们是否有实力跟村子对上。”
“但这好歹是一点希望。”
冉冉垂下眼帘,“只要是希望,哪怕只有一点也不能放弃,不是吗?”
冬生的嘴唇抖了抖,太长时间的沉默,她已经不习惯说话了。
“你们…很厉害…我觉得…有希望……”说到希望两个字时,她的眸子明显被点亮了。
就像在一片黑暗之中注入了些许微光。
算命大师?
沈定海花了好些时间才接受这些事实,愣了很久他缓过来。
“等会儿……你是女孩子,跟你嫌弃我找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呢?难道古德村有什么隐形规则?”
“落叶堆只有男的能躺?”
沈定海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冬生垂了双眸,不敢看沈定海的眼睛,自从女儿身暴露,她再面对沈定海便有种莫名的恐惧感。
即使她知道,沈定海和村里的男人不一样。
冬生声音轻轻的解释着。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据村里的人说,深夜睡在床上的人有可能会被恐怖的东西缠上。”
她抬头看了沈定海一眼又飞快垂下脑袋。
“即使是和床类似的东西也不行……”
沈定海显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
“你的意思是我睡在这个落叶堆上会出问题?”
他狐疑地指向地面,“那睡在泥地上呢?”
冬生讷讷道:“泥地没事的。”
“嘿!”沈定海睁大眼睛,“那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会对人睡在床上有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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