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守卫面如死灰,已经绝望。
城内百姓纷纷跪下,大声求饶。
赶来的人马中,有几人登上城门,两个铛铛铛地敲锣,三个掏出铜喇叭。
待锣声结束,求饶的百姓已停下,疑惑地看向城门口,这时拿三个铜喇叭的,开始异口同声地宣传——“裴家军不屠城、不抢民、不欺负百姓;怒焰军劫富济贫,抢豪绅,送百姓。”
“豪绅投降,缴纳减半;百姓投降,家家分粮;军官投降;升官发财;士兵投降,双倍军饷。”
“裴家军不屠城、不抢民、不欺负百姓;怒焰军劫富济贫,抢豪绅,送百姓。”
“豪绅投降,缴纳减半;百姓投降,家家分粮;军官投降;升官发财;士兵投降,增加军饷。”
“……”
百姓怔住,紧接着狂喜,大喊,“投降!”“投降!”“投降!”“投降!”
城内一些豪绅听见,也焦急地找管家去接触新的青天老爷,主动投降,尽量再砍砍价,万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被抢光了家产。
田子宁见此一幕,心有感触——难怪裴家军和怒焰军势如破竹,原来如此!这才是受百姓爱戴,得豪绅支持的队伍!
他突然觉得……北燕……可能真要亡了!
谐音……也太不合适了
与百姓们的立刻倒戈不同,守城官兵们依旧举着武器,时刻提防,原因不言而喻。
守城军官眼尖地看见了刚刚有一面之缘地“兵士”,心中感慨万千——半个时辰前,他欢欣鼓舞,还说要备下酒菜,让那兵士讲讲到底如何大捷。
谁知半个时辰后却发现,空欢喜一场。
那兵士辛唐,看见了守城军官的复杂眼神,嘿嘿一笑,之后凑了过去,“将军,你酒菜备好了吗?回头我给你讲讲。”
守城军官恨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辛唐再次嘿嘿一笑,“别这么大火气嘛,铁打的百姓、流水的朝廷,难道咱们开天辟地就是北燕国人?北燕国才开朝多少年?那昏君什么德行,不是人尽皆知?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更何况咱们小老百姓?那昏君把安国公全家逼死了,咱们还巴巴地效忠,岂不是和昏君是一种德行?”
“……”军官沉默。
是的,历代安国公都以忠孝闻名,当今皇帝却逼死了安国公全家,确实……太昏庸了。
又是一阵铜锣声,百姓们默契地平息声音,向城门楼顶看去。
确切地说,是看向正中央,拎着太子的黑衣男子。
抛开其拎着太子,单说黑衣男子,众人都能看出此人为首领,因为他身上有股子舍我其谁的气魄。
然而,这黑衣男子却未向百姓发话,而是缓缓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太子,“尊贵的太子殿下,你难道不认识我了?”
太子一愣,眼神惊恐地看向男子,同时疯狂搜寻记忆,“本宫……不记得你……”
突然,声音一顿,猛地睁大双眼!
他知道了,这人是……
“裴……今……”
名字还没说完,就见一记铁拳砸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嘴上。
太子只感觉被巨石砸面,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整个脸和下巴,麻木火热,紧接着一阵咳嗽,生生将门牙吐了出来。
——这一拳,其门牙,一个不留全部打落。
太子惊恐地看着男子,因为身体被绑,错愕地摇着头,失控的嘴巴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
裴今宴听不清太子说什么,也没兴趣听,只笑容狰狞,“听说你喜欢明妆,想得到明妆?”
说完,放开太子,后退半步,紧接着抬腿狠狠一踢。
一声惨叫,太子生生被踢飞,落在三尺远,淡金色的下袍摆,也逐渐染了血色。
众人大吃一惊。
太子已经疼得昏厥,裴今宴上前将其再次拎起,“你还煽动昏君,逼我娶顾翎羽?”
说着,一拳砸在太子面门,太子连喊都没喊出来,便开始五窍流血,双眼翻白。
“她,能配得上我?”又是一拳,这一次,太子的面骨全部塌陷,五官成了一团肉泥,看不清容貌。
“你,能配得上明妆?”最后一拳,太子的袍摆下,逐渐有污物流出,人死了。
城门楼内,挤满了百姓和守城官兵;城门楼外,是密密麻麻的怒焰军兵马,但如此人山人海,愣了死寂一片,无人出声。
裴今宴把太子尸体随意往城门楼下一扔,随意在隐藏着鲜血的黑衣上擦了擦拳头,对着身旁某人,一伸手。
那人立刻上前,把铜喇叭递了过来。
裴今宴迈开长腿,一只脚踩在城门楼的凹壁上,举起喇叭,轻蔑道,“守城官兵们听好,咱们都是老百姓,老百姓不为难老百姓。现在你们有三个选择:
一,和我们怒焰军打,为你们太子报仇。
二,带着太子的尸体从北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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