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有余地的。”
&esp;&esp;她垂着眼落泪, 当然也没有看到他猩红的眼尾里泛着的泪光。
&esp;&esp;“如果非要在出国和你之间选一个,我一定会选择你。”段淮岸低头去寻她的视线, 可她已经不愿意看他,死死地闭上了眼。
&esp;&esp;“但我不会。”怀念遽然睁开眼, 湿漉的眼蒙着一层雾气, 像是数九寒冬天渗入人骨髓里的寒气,“如果在前程和你之间做选择, 我不会选择你。”
&esp;&esp;怀念的语气很轻很轻,一字一句砸落在他心里,如同巨石般, 将他的心砸的千疮百孔。
&esp;&esp;段淮岸看着她的眼神,桀骜又冷峻,然而在听到她的话之后,统统消失不见。
&esp;&esp;只剩下受伤。
&esp;&esp;他盯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说谎的痕迹。
&esp;&esp;可是没有。
&esp;&esp;她说的是真的。
&esp;&esp;她是真的会放弃他。
&esp;&esp;段淮岸突然泄气了,他沉默地回到了原位, 将整个人都埋在暗影里。
&esp;&esp;在她开口之前,他有很多话想说的。
&esp;&esp;我真的很喜欢你, 怀念。
&esp;&esp;我没办法过没有你的生活。
&esp;&esp;我是真的,没有你就不能活。
&esp;&esp;你能不能像我选择你一样,坚定的选择我?
&esp;&esp;没有了。
&esp;&esp;他说不出口了。
&esp;&esp;在她放弃他的时候,他的喜欢变得毫无意义。
&esp;&esp;“为什么?”他嗓音很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事到如今,他只能问一句为什么。
&esp;&esp;怀念眼里的泪和室外的雨一样淅沥落下,她用手背囫囵地擦了擦,语气依然温和从容,“段淮岸,我们分手吧。”
&esp;&esp;“不可能。”他没有任何犹豫,“我不同意。”
&esp;&esp;“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
&esp;&esp;“怀念——”
&esp;&esp;“我好累。”怀念推开车门,她吸了吸鼻子,语气低沉,带着倦怠,“我真的很累,要在家里装和你不熟,要躲着人跑去你房间。还要担心自己哪儿做不好惹你不开心了,又得哄你。学校有那么多事,你一句想我,我就得和你见面。”
&esp;&esp;怀念胸腔起伏,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你也很累吧,每天担惊受怕我身边又出现了哪个男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喜欢我,我会不会喜欢他?”
&esp;&esp;“真的。”怀念走下车,背对着他,声音和凉风一同侵入车厢,“我真得很累。”
&esp;&esp;她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跑去。
&esp;&esp;身后也响起了车门打开的声音,还有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sp;&esp;怀念推开了家门,整个人撞入一个宽厚的怀里。
&esp;&esp;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对不起。”
&esp;&esp;头顶传来段屹行的声音:“没关系,走路小心点。”他视线穿过怀念,落在站在大门出,急促喘气的段淮岸身上,雨水浇出满身狼狈,不复往日的高傲,双眼红得滴血,灼灼地盯着怀念。
&esp;&esp;怀念绕过段屹行,闷头往里走。
&esp;&esp;段淮岸还要往前追,却被段屹行拦住了。
&esp;&esp;段淮岸急切:“爸,你松手。”
&esp;&esp;段屹行淡声:“该松手的人,是你。”
&esp;&esp;话音落下,怀念步伐一滞,她听到身后的段淮岸哑声说:“爸我求你了,我真的有话要和怀念说。”
&esp;&esp;“她不想听。”段屹行说,“淮岸,你要学会尊重她。”
&esp;&esp;“……”
&esp;&esp;怀念眼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滂沱落下。
&esp;&esp;她提步,快速跑回屋。
&esp;&esp;门合上。
&esp;&esp;室内室外落于无垠黑夜里。
&esp;&esp;她蹲坐在门后,将所有情绪都置于黑暗里。
&esp;&esp;天空好像破了个窟窿,雨一直下。
&esp;&esp;等到第二天,却照样放晴,空气里是挥之不去的燥热,蝉鸣声沸腾,树叶上寻不到一丝朝露,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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