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看向苏父:“你这小子,以后有福咯。”
&esp;&esp;苏父没听明白,以为搞错了:“你们在说谁?”
&esp;&esp;苏月在学校,什么厂里?
&esp;&esp;“苏琴不是苏师傅你的女儿吗?”学徒不解。
&esp;&esp;苏父脸往下拉了两分:“她又怎么了?”
&esp;&esp;学徒见苏父还不知道,连忙跑过来,两眼兴奋又自豪道:“苏琴姐姐考了全市第二名,要去燕大了,全厂的人都知道了,厂长说今天晚上放烟花庆祝!”
&esp;&esp;苏琴得了全市第二名,还考入了燕大的消息不胫而走。
&esp;&esp;当晚,罐头厂放了好几个大烟花。
&esp;&esp;“砰——砰砰——砰砰砰——”
&esp;&esp;绚丽多彩的一朵朵烟花在空中绽放,将乌黑的夜晚照得明亮,大家都在观看着璀璨壮观的景象。
&esp;&esp;苏琴成了大家口中谈论的热点。那可是燕大,无数家长的望子成龙的梦想。
&esp;&esp;厂长让大家时刻注意形象,因为他们厂可能会跟着受关注,每一个人都要严肃以待。
&esp;&esp;果不其然,次日就陆陆续续有记者和电视台来采访苏琴和厂里的工人。
&esp;&esp;紧接着,采访内容还被各大报社和杂志社刊登,苏琴一下成了大名人。
&esp;&esp;那段时间,他们罐头厂热闹极了,省里的领导要来,市里的领导也来,张口就夸他们好,还给苏琴送来了奖金。
&esp;&esp;厂长也代表厂里给苏琴送去奖金,三句不离她是好同志,在广播里,更是再三强调:“大家要向苏琴同志学习,学无止境。是金子,在哪都能发光!”
&esp;&esp;作为苏琴的父亲,苏父跟着“风光”了一阵,省领导下来时,厂长专门请来苏父,慰问慰问。
&esp;&esp;也有记者在厂门口等着,想要采访苏父。
&esp;&esp;苏父自知理亏,看到报社和电视台的人,眼底心虚闪躲,低着头就逃了,偷偷摸摸回家。
&esp;&esp;柳梅没做饭,看到他回来后也没什么好脸色:“看来你不能让苏琴给你接班了,人家多厉害啊,瞧得上厂里的接班?”
&esp;&esp;她说着话,心里的不甘快要将她席卷。
&esp;&esp;怎么就突然不能接班了?那她这些年伺候苏父图什么?儿子彩礼没钱,她自己的彩礼给了苏琴,金首饰也全没了。
&esp;&esp;到头来一场空,日子还怎么过?
&esp;&esp;苏父黑沉着脸,没理会她。
&esp;&esp;“你说话啊?!”柳梅声线尖锐,生气到五官扭曲,“你还想瞒着我让她接班,她接班了,你退休那几个钱能做什么?我还跟你生活做什么?”
&esp;&esp;宿舍都是厂里的,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安排,柳梅一想到,怒火熊熊燃起,整个人都要炸了。
&esp;&esp;苏父看着她泼妇的模样,眼底厌恶。
&esp;&esp;“你把我的钱还了,先把我的钱还我,”柳梅揪着苏父,拉扯着不断道,“还有我的金子,还给我!”
&esp;&esp;要是有那些钱和金子,她的儿子说不定都能结婚了,女方也不用打掉孩子分手。
&esp;&esp;柳梅一想到这些,崩溃万分。
&esp;&esp;苏父大骂:“滚开!”
&esp;&esp;赵勇在的时候,他打不过,所以不逞能,现在只有柳梅一个人在家,他半点都不会让着。
&esp;&esp;柳梅还在和他拉扯,苏父一巴掌就打了过去:“闹闹闹,还不是因为娶了你这个晦气玩意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我死,惦记着我的工作和房子!”
&esp;&esp;都是因为柳梅,他才把苏琴赶出去,弄成这个样子。
&esp;&esp;要不然,他现在至于这么难堪?早就跟着苏琴一起受大家羡慕,说不定还能涨工资,而不是被人笑话!
&esp;&esp;两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门外传来一道礼貌地询问:“您好,请问是苏琴家吗?”
&esp;&esp;“谁?”苏父停住打柳梅的动作。
&esp;&esp;对方立刻道:“我们是江东时报的记者,这一次是想来苏琴家采访一下,和你聊一聊对她的教育,您方便吗?”
&esp;&esp;他们俨然是不知道苏琴已经搬出去,更不知道苏父和柳梅压根就是重组夫妻。
&esp;&esp;这些话,无疑是在两人脸上一巴掌猛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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