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
&esp;&esp;于是这次他要过来的事,沈明珠是不知晓的,但见他来了,顿时也想着免去再找他的麻烦,将他领到了二楼,欲谈论一下如何同江家退婚。
&esp;&esp;下头有个常来采买衣裳的大娘,看着这样丰神俊朗的男子,见他气度不凡,不由得开口朝着走下来待客的梅娘大声问道:“这位公子是谁家的?倒是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儿。”
&esp;&esp;梅娘转头先看了一眼沈明珠,等她的示意,听她开口淡淡说了句是京城里头的表兄,这才带着笑下去给那群围在一起的女郎们讲去了。
&esp;&esp;“我来是想问,江家的婚事你打算如何处置?”看了看二楼内的装饰,一张八仙桌,摆了两把太师椅,还有一架美人榻在窗户那里放着,谢清霖做到了其中一把椅子上,抬头看着沈明珠。
&esp;&esp;他这一路前来,明里是陛下的钦差大臣,身负尚方宝剑前来调查江南私盐,遇到了不下三场刺杀。
&esp;&esp;敢冒大不韪来刺杀他一个朝廷钦差大臣,除了盘踞在江南多年的江家,谢清霖根本没有第二个怀疑对象。只是对方手脚太过干净,一切都指向的主谋反而是蜀地官员的旧部。
&esp;&esp;这话说的颇叫沈明珠觉得安心,竟是先为她考量了,也不至于叫她自己开口问询了。
&esp;&esp;“我想尽早退婚,”沈明珠叹了一口气,目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只是,我还有一物在江七爷手里当作定亲的信物,是我母亲曾留下的一块锦屏。”
&esp;&esp;听她叹气,谢清霖又是心中一阵抽痛,他斟酌了一下语气,“我明日便去见江家家主一趟,此事你不必过于忧虑。”
&esp;&esp;似乎像是为了拉近两人的关系,又像是为了不叫她太过忧思,谢清霖开始给她讲起这些日子里京城里头的事来。
&esp;&esp;“母亲这些日子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冬日里也没有再咳嗦了,采荷现如今去了你开的铺子里头作了掌柜。”
&esp;&esp;谢清霖讲起来这样的事情,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他逻辑又好讲的叫沈明珠听得入了迷。
&esp;&esp;听到他竟是去了蜀地一个夏日,沈明珠下意识开了口问道:“当日不是王国公已是去家中提亲吗?怎得会叫你去了蜀地?”
&esp;&esp;她确实有点好奇,明明走的时候已有尚公主传闻,那王皇后也是着急替长乐公主择婿,怎得没有见他身穿驸马爷的朝服。
&esp;&esp;端起一侧的茶杯,谢清霖只觉得口干舌燥,他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同沈明珠讲这段宫廷秘辛,微微走了走神,于是也没有注意到手中的茶杯上有一点淡淡的口脂。
&esp;&esp;这杯正是沈明珠刚刚喝过的。
&esp;&esp;入口就是带了些微栀子花香的茶水,谢清霖愣住了,他无意识地抬头,却刚好看到沈明珠那双压抑的眸子。
&esp;&esp;两人瞬间同时别开眼去。
&esp;&esp;沈明珠想着是这种事还是不要再提,免得对方以自己的兄长自居会觉得不自在,于是打定主意装作没看到。
&esp;&esp;而谢清霖却只觉得慌乱的不行,生怕自己掩盖好的超越兄妹之情的爱慕叫对方觉察,反倒叫对方抗拒的自己更远。
&esp;&esp;他手中捏着那只小小的茶盏,只觉得像是捏了一块烫手的炭火,灼手又不知该放到何处。
&esp;&esp;心虚之余谢清霖不由得侧目,偷偷看了一眼刚刚落在的沈明珠,只见她穿了一身方便行事的素色衣衫,上头没有带什么花纹,但因着那几日思忧过重面色过于苍白,为了不叫店里头的人看出来,她颊上连同唇上都匀了些许的胭脂。
&esp;&esp;那浅薄的红色恰恰是谢清霖手中茶盏的上头的颜色,谢清霖只觉得从腰椎处涌现出一团火来,足足烧的他耳垂都带了艳红色来,甚至比沈明珠唇上的胭脂还要红的多。
&esp;&esp;而沈明珠则是面色如常,不过是一杯水,又能如何?
&esp;&esp;谢清霖咽了咽口水,强逼着自己不再去看身侧的人,衣衫下的喉结克制的动了几下。
&esp;&esp;“长乐公主早有心上人,此次她是跟着那位一起离京到自己封地去了。”
&esp;&esp;他略去了自己跪在宫门前的事情,只将能说的同沈明珠轻轻交代了,包括那位彗寂大师的身世,竟是曾经在案狱之中查出来的,是先前的妃子为了固宠私自抱养去的假充皇室血脉。
&esp;&esp;这些事倒是比话本都曲折的多,听得沈明珠忘了时辰,她忽而问道:“那当初这个王爷为何不敢同公主私奔?”
&esp;&esp;这个问题谢清霖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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