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所有货物都拿出来,她们的目的地远不止于纳差国,所以随同书信回去的还有一张等待付款的欠条——那就是帝王要头疼的事情了。
&esp;&esp;此行,她们在纳差国停留了约莫半个月,连刘敬诺都学会了几句纳差话,能叽里咕噜的跟卖水果的小贩交流。
&esp;&esp;回到大船时,她甚至还流了两滴眼泪,因为完全被放养的这家伙在当地成了孩子王,汇聚了一大堆小孩,小孩们年纪大的十五六,小的三四岁,通通以她为主,这一分别,双方都是泪如雨下,恨不得从此缠缠绵绵一同奔向海角天涯。
&esp;&esp;刘敬诺总是这样,爱憎分明,高兴还是生气都表达得很痛快,这一点是纳兰茗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esp;&esp;因此她说了句风凉话:“这么舍不得,留下来好了。”
&esp;&esp;刘敬诺先是哭哭跟她的小伙伴们挥手,并表示:“等我们返航时,一定会再来的!到时候再跟你们一起玩!”
&esp;&esp;然后去追纳兰茗,要她因那句不识相的话跟自己道歉,但怎么可能呢?两人一个追一个跑,本来纳兰茗不想跑的,她觉得快速奔跑很不体面,可谁叫刘敬诺追得那么紧,还威胁说抓住她就要挠死她。
&esp;&esp;稳重冷静城府深沉的纳兰茗,唯一弱点就是怕痒,这还是刘敬诺无意中发现的,这人怕痒到什么程度呢?别人挠暂且不说,她自个拿手指头轻轻在腿上划一下,就能痒出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所以刘敬诺自觉找到了拿捏纳兰茗的把柄,平时不能打,怕打坏了,也不能骂,因为骂不过,现在可给她找着反击的好方法了!
&esp;&esp;两人在大船上玩你追我逃,直到开始出航,刘敬诺才跑回栏杆处,用力再次向小伙伴们挥手。
&esp;&esp;她是真的很开心。
&esp;&esp;真让刘敬诺说纳差国跟大曜的差别,她那不擅组织语言的嘴巴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但她在纳差国,有很多很多愿意跟她玩的女孩!
&esp;&esp;没有人嫌弃她太闹腾不够文静不像女孩,女孩们的家人也不会怕她把她们带坏,当然,纳差国并不女男平等,可纳差国的女孩能出门做买卖也能当官,而且只要有权有势,还能娶好几个丈夫!
&esp;&esp;刘敬诺在西北时,也有一起玩的女孩,因为她是刘棠的女儿,西北的百姓从来不阻止家里孩子同她来往,但那些女孩仍然要洗衣做饭干活,哪怕阿娘的学堂招收了很多女学生,可距京城千里之遥的西北,女孩们也是不被允许当官的。
&esp;&esp;“要是我们大曜的女孩,也能像纳差国的女孩一样就好了。”
&esp;&esp;刘敬诺喃喃着说。
&esp;&esp;纳兰茗气喘吁吁地停下,白净的面皮因这一通大逃亡憋得通红,只有跟刘敬诺抬杠的心永远不死:“你也就这点格局了。”
&esp;&esp;刘敬诺大怒:“看我怎么收拾你!”
&esp;&esp;两人一言不合再度开始闹,纳兰茗被追得不行,她到底是不如刘敬诺体力过人,被抓住后挠成了小疯子,头发都炸开了。
&esp;&esp;刘敬诺摁着她问:“你服不服?服不服?快承认你输了,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esp;&esp;纳兰茗宁死不屈:“我、我不!”
&esp;&esp;见她不撞南墙不回头,刘敬诺决定不再仁慈,正要动手时,纳兰茗挣扎着辩解道:“我又没说错,你格局就是小。”
&esp;&esp;“我格局哪里小了?”刘敬诺气得够呛,“你才在胡说八道,你这是污蔑!”
&esp;&esp;她俩掐得你死我活,旁边众人有活的干活,没活的看戏,大家瞧得还津津有味,陶澜甚至从兜里摸了一小把瓜子。
&esp;&esp;纳兰茗:“你当然是格局小了,就知道羡慕纳差国的女孩,怎么不敢梦个大的,以后女孩出将入相,男孩在后宅不得外出?”
&esp;&esp;刘敬诺:“咦?”
&esp;&esp;见她有点走神,纳兰茗趁机把她推开,一骨碌爬起来,快速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还有炸开的头发。
&esp;&esp;“你说得很有道理啊!”刘敬诺猛点头,“我娘是个大骗子!等以后见了面,我非找她算账不可!”
&esp;&esp;陶澜噗噗吐出一口瓜子皮,好奇地问:“怎么突然扯到你娘?她骗你什么了?”
&esp;&esp;“她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刘敬诺气哼哼道,看向纳兰茗,“撒谎,这不是能吐出来吗?”
&esp;&esp;纳兰茗可不是那种被人损了还傻傻反应不过来的人,她当即便跳起来追着刘敬诺要打,奈何刘敬诺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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