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自己勤奋干活赚工分,还把纪安仪寄来的钱也都存起来,满打满算也不到三百,但就这么跟了一趟车,就分了两百!
&esp;&esp;“你敢不要,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免得你多说话。”
&esp;&esp;纪斌被威胁的差点哭出声,天呢,这是封口费,要她做共犯呢!
&esp;&esp;她潜意识里还是认为这是不对的,但这些天下来,纪斌又不是个榆木脑袋,她也会思考,安于现状就是对的吗?
&esp;&esp;没有做过坏事的老师们只因为这个职业便受尽歧视,其中有许多人不堪受辱因此自杀,农民们吃不饱穿不暖手头有钱也花不出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样是错误的呢?
&esp;&esp;赵立冬同志没有杀人放火,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赚了这么一大笔钱。山省省城的人们吃到了淀粉肠猪肉肠,海省的人们买到了菌子干菜,喜方省人则品尝到了喜欢的海货——在这个过程中,赵立冬同志没有损害任何集体或个人的利益,甚至于皆大欢喜,但她这种行为,被称为“投机倒把”,如果真被追究起来是很严重的。
&esp;&esp;如果说纪斌在这趟旅途中学到了什么,那首要的就是她不再以个人想法来定性玲珑的行为是对是错,二十三年来受到外界影响形成的观念,她自己就在慢慢撕开,去探索和思考了。
&esp;&esp;周惠自打收到了小女儿的来信后整个人都有了劲儿,这天她正在家里糊火柴盒,突然听见外头传来大车的声音,周惠没怎么在意,筒子楼离汽水厂跟机械厂都近,日常进出货常常有车经过,不奇怪。
&esp;&esp;“妈!妈!”
&esp;&esp;这个声音倒是怪熟悉的,挺像她家冬冬。
&esp;&esp;“妈妈!”
&esp;&esp;唉,越听越像,这个月的钱票跟东西刚寄去的,也不知那孩子收到没有。
&esp;&esp;“周女士!周惠女士!周惠同志!”
&esp;&esp;周惠猛地抬起头,好像不是错觉,这就是她家冬冬的声音!
&esp;&esp;她火速丢掉手里的火柴盒,跑出家门一看,筒子楼门口停了辆四轮卡车,她那下乡两个多月的小闺女正在站在卡车旁边,还有个年轻姑娘哼哧哼哧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esp;&esp;一看见自己,小闺女的笑容愈发灿烂,还用力冲自己挥手,周惠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后,眼泪瞬间往下掉,连忙往楼梯口跑。
&esp;&esp;这时候无论什么关系,大家表达情感的方式都很含蓄,但玲珑不这样。
&esp;&esp;周惠跑下楼时,她也飞奔过来,像一只快乐的归巢小鸟,用力冲到周惠怀里,紧紧抱住她。
&esp;&esp;周惠下意识反手将女儿抱住,真真切切把孩子抱在怀里,才相信她是真回来了。
&esp;&esp;纪斌:……
&esp;&esp;她现在怀疑赵立冬同志究竟有几个人格了。
&esp;&esp;筒子楼的邻居们早听见有人叫周惠的名字,这会儿也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毕竟没工作的人还是很多的,结果居然看见周惠家下乡的小女儿回来了!
&esp;&esp;“什么?这不可能!”
&esp;&esp;马奋强妈是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她始终对赵立冬不肯跟马奋强处对象这件事耿耿于怀,尤其是赵立冬上个月还给家里寄来那么多东西,这让她更生气,她倒要看看,看不上她家奋强,赵立冬能找个啥样的!
&esp;&esp;“啥不可能啊,人都来了,就在楼下呢!”
&esp;&esp;有人怼道,“还带了好多东西回来哟!”
&esp;&esp;说真的,这回哪怕是跟周惠还有赵建设处得不错的,都有点眼红了,这世界上咋有这么能耐又这么孝顺的闺女!
&esp;&esp;周惠看到纪斌大包小包往下拎,赶紧过来帮忙,哪好意思让客人干活。
&esp;&esp;她很想数落女儿,有钱别老往家里花,自己多多攒着傍身才是正经,可围观邻居太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女儿不好的,而且这是孩子一片心意,她也怕伤了孩子的心。
&esp;&esp;呼啦啦一片,全是挤进家里看热闹的人,纪斌有点应付不来这种情况,她只能坐在一边钦佩地看着赵立冬同志在人群中混得如鱼得水——
&esp;&esp;这人好像天生便是世界的中心,人群的焦点,没有任何人能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她就是有这种魅力。
&esp;&esp;如果自己也能像她这样,八年前应该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被人欺负时也不会忍气吞声,而是有勇气反击了吧?
&esp;&esp;不知道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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