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儿了, 教授们本来是不答应的,在她们看来, 她们只是给了微不足道的建议,怎么能冒领这么大功劳?
&esp;&esp;但玲珑说她们要是不听话,以后她就再也不学习,并且还要带着王清欢同志一起不学习,这威胁实在吓人。
&esp;&esp;玲珑说:“我志不在此,这样吧,你们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从另外地方补偿我也一样。”
&esp;&esp;她要求的补偿是什么没人知道,反正从这以后了了的课业就更重了。偏偏她不爱说话,虽然觉得教授们对自己更看重、更严格,但对她来说全在承受范围内,也就没追究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自打清欢接手前进大队,几乎没再跟刘芬芳打过照面,对方刻意躲着她,倒不是她俩之前的关系出了啥问题,是耿事成被捋了大队长的位子后,见不得刘芬芳跟清欢来往,他那脆弱的自尊心,也只能这样来勉强缓和一下了。
&esp;&esp;可以这么说,前进大队在清欢手里蒸蒸日上,还不如当初大家都穷得叮当响,一年到头见不着几次荤腥呢,至少那样不会显得耿事成太没用。
&esp;&esp;“你管她干嘛?”玲珑问,“实在闲着没事儿,你把牛肉给处理了。”
&esp;&esp;正要出发去大队部的清欢回头问:“哪来的牛肉?”
&esp;&esp;玲珑:“这你就甭管了,总之你把时间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不如给我做菜吃,我想吃酱牛肉。”
&esp;&esp;她现在天天在运输队兴风作浪,不需要跑订单时会按排班出车,时间一长手松就出了名,赚的多花的也多,反正天南海北,只要她想吃就一定能弄到,门路多到数不清。
&esp;&esp;清欢:“回来做。”
&esp;&esp;玲珑啧了声,恢复了原本懒洋洋靠在长椅上的姿势,她不像清欢对人类饱含善意,也不会插手阻止清欢释放善意,正如清欢从不试图约束她。
&esp;&esp;清欢到大队部是有正事儿要做,被她叫过来的都是大队里最能干的女人,等人到齐后,她便向众人传达了今天会议的主题,言简意赅,但如同在水面丢入一块大石头,炸得众人头晕眼花。
&esp;&esp;按常理来说,一个完整的大队委,应该具备标准且完善的领导班子,但前进大队,甚至是整个春山公社都不这样,除了名存实亡的副大队长外,基本是大队长的一言堂。
&esp;&esp;和书记调任过来后一直有心整改,却遭受到了巨大阻力,这也是她大力支持清欢建厂的原因。
&esp;&esp;“白菜,你再给讲讲,这个什么妇联,究竟是个啥?我们要是被选中了,真能有编制?”
&esp;&esp;虽然王白菜同志已经改掉了名字,但时不时还是有叫习惯的人改不了口。
&esp;&esp;清欢解释道:“我问过县委书记,绝对不是骗你们,但不是说只要报了名就行,表现优秀的才能有这个机会,说不定不仅能拿到编制,还能调到县妇联呢。”
&esp;&esp;这可真是凭空砸下一馅饼儿,馋得人头晕眼花。见众人都有兴趣,清欢又笑道:“关于咱们前进大队成立妇女联合会的事儿,你们可别往外讲。今天请你们几位来呢,也是因为你们平时工作表现优异,个人思想进步,所以想让你们心里先有个底。来,我先把妇联的性质,还有需要承担的职责跟你们说一说……”
&esp;&esp;这场会开得特别碗,等清欢回家时,玲珑差点儿把桌腿都给啃完了。
&esp;&esp;散会后的妇女们亦然,其中就包括刘芬芳。她被通知来开会时其实心里挺别扭的,因为她是单方面跟清欢断的联系,开会时清欢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身上,但跟看旁人没什么区别,于是刘芬芳既松了口气,又有些惆怅。
&esp;&esp;她没什么朋友,或者说广大的农村妇女都这样。她们的生活充满苦闷,基本没有接触新鲜事物的机会,宗族、贫困、婚姻,无休止的劳作和生育,以及无法避免的侵害,使得她们的自杀率远超男性。难以寻求到外界救援,外界将目光放着于她们身上的时候也很少,于是喝农药、跳河、上吊在农村成了屡见不鲜的自杀方式。
&esp;&esp;没有谁会天生热爱痛苦。
&esp;&esp;刘芬芳回家时,耿事成没啥好脸色,嘴里嘀咕着清欢能折腾,又说刘芬芳这么晚回,饭都没人做,一家老小全饿着肚子等。
&esp;&esp;耿事成不是大队长了,现在全家收入最高的就是刘芬芳,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时耿事成也爱这么叽叽歪歪,但今天刘芬芳突然就怼了一句:“你没长手啊,饭都不能自己做?我还想回家吃口热乎的呢!”
&esp;&esp;耿事成哪里是因为她没做饭才嘀咕,纯粹是刘芬芳现在是家里的能人,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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