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门,迎面却走来两名日本宪兵,身手拦住了独孤玉,用着蹩脚的中国话对独孤玉说道:“独孤玉先生,奉山下长官命令,请您去一趟宪兵队。”
&esp;&esp;独孤玉心中一惊,但脸色仍旧镇定,问道:“山下长官的命令?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了?”
&esp;&esp;其中一名宪兵答道:“您误会了,山下长官只是想请您过去和他探讨一下大东亚共荣,请!”
&esp;&esp;独孤玉定了定神,想着找个啥理由来搪塞一下,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到什么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只得跟着那两名宪兵出了门,上了车。
&esp;&esp;山下敬吾是三天前在一帮汉奸的簇拥下,推脱不掉,才来这戏园子看戏的。
&esp;&esp;日本人的文化源自于中国,但京剧作为中国的国粹,却没能得到日本的尊崇。山下敬吾对京剧丝毫不感兴趣,但是,对舞台上那个声音清亮身材婀娜的女人倒是蛮感兴趣。
&esp;&esp;山下敬吾将心思对身边的汉奸说了,那汉奸却捂着嘴巴笑开了,对山下敬吾解释道:“山下太君,您再看看其他的吧,这个不适合您!”
&esp;&esp;山下敬吾心中一怔,寻思着莫非这个中国女人已经被其他帝国军人先下手了?于是便笑着问道:“那么是谁这么有眼光,先得到了这个女人?”
&esp;&esp;那汉奸窃笑着摇头回道:“那倒没有。”
&esp;&esp;山下敬吾拉长了脸:“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说不适合我?”
&esp;&esp;作为统治者,山下敬吾的理论是但凡支那,无论是人财物,其所有权都应该归大日本帝国所有,而他,在徐州城,便是大日本帝国的代表。因此,他若是看上了哪个支那女人,那么那个支那女人就应该感到无限光荣才是。
&esp;&esp;可是,身边这人竟然回答自己台上的这女人不适合自己,山下敬吾决定要给此人一点颜色看看。
&esp;&esp;那汉奸看到山下敬吾变了脸色,慌忙收起了笑脸,解释道:“山下太君有所不知,台上这个角啊,他叫独孤玉,他是个男人。”
&esp;&esp;“男人?”山下敬吾摇了摇头,对这个答案,他有些不相信。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当他听到这个叫独孤玉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时候,他竟然想到了高桥信。
&esp;&esp;那汉奸连忙向山下敬吾讲解了京剧中的一些知识。
&esp;&esp;山下敬吾却心不在焉,两眼盯着台上,脑海中却尽是高桥信的身影。
&esp;&esp;这种感觉让他很焦虑,甚至很耻辱。
&esp;&esp;他很想把身旁的那个奴才揪出来痛打一顿,可潜意识里却不想破坏了独孤玉的演出,就这样熬到了散场。
&esp;&esp;当天夜里,山下敬吾梦境不断,一会是独孤玉,一会又是高桥信。
&esp;&esp;到了第三天,他实在受不了了,于是下定决心,把独孤玉叫道自己身边,好好聊一聊,交交心。
&esp;&esp;然而,独孤玉却不知这些背景,在宪兵的车上,他暗自思忖,或许是山下敬吾喜欢了京剧,想让他们戏班子做个专场演出,那宪兵不是说了吗,山下长官是为了大东亚共荣才请他去宪兵队的。
&esp;&esp;独孤玉心想,能跟山下敬吾这样的日军高官扯上点关系倒也不错,就算很难从山下敬吾身上套取到什么情报,但有了这个靠山,对自己的身份掩护也是一个不小的帮助。
&esp;&esp;只是,独孤玉根本不知道山下敬吾的目的。
&esp;&esp;那一晚,独孤玉终究没能去见邢万礼。
&esp;&esp;那一晚,独孤玉死在了山下敬吾的枪下。
&esp;&esp;宁静的夜晚,宪兵队的枪声惊醒了隔壁的高桥信,他理解叫部下去了解情况。
&esp;&esp;不多会,部下回来报告说,是山下长官枪毙了一名戏子。
&esp;&esp;高桥信觉得蹊跷,这山下敬吾能把那戏子弄到了宪兵队,还没办法上了她么?又听到部下补充说那戏子居然是个男人,高桥信更加觉得蹊跷,他放心不下,穿了外套,到了山下敬吾的住处。
&esp;&esp;那戏子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几名宪兵正在卖力地清除着地上的血迹,而山下敬吾似乎还没能从刚才的事件中走出来,坐一旁,目光呆滞低沉。
&esp;&esp;“这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把一个男戏子带到了宪兵队?”
&esp;&esp;山下敬吾缓缓抬起头,道:“我原本是想请他们做场演出,以彰显大东亚共荣下的徐州新气象,可谁知道,那个唱戏的独孤玉竟然是个反日分子。”
&esp;&esp;高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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