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耳熟。
&esp;&esp;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一头银丝,脸上满是沟壑,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esp;&esp;他拍了拍怀里的少年,示意少年先让开,之后便领着孩子跟齐家人下跪道谢,“多谢几位恩公仗义搭救,老身感激不尽!”
&esp;&esp;老人的声音沧桑嘶哑,听得姜栾又是一愣,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esp;&esp;但下跪的老头弓着腰,身材更显矮小,脸上遍布岁月沧桑的痕迹,跟仇捷途完全是两张脸。
&esp;&esp;姜栾又看向老人身边跟着的少年……正抬起一张清秀的脸,偷偷跟他眨眼睛。
&esp;&esp;姜栾:“……”
&esp;&esp;好家伙,虽然脸蛋变了,但这不是睿宝还能是谁?
&esp;&esp;齐玉恒一看到沧桑老人便感同身受,立马上前将老头搀扶起来,“无需客气,两位莫非是遇到了劫道的贼人?”
&esp;&esp;“少年”扶着自己“太姥爷”,轻声细语道,“我们打南方逃难来,原是想去上京投奔亲戚,谁知在路上遇到了强盗,还好诸位搭救,实在是感激不尽。”
&esp;&esp;“少年”冲着在场的人作揖,抬起头时眉眼带着笑意……过了会儿便不笑了,因为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怪人一直盯着他瞧。
&esp;&esp;糟糕,“少年”心道,先前去过齐府一趟,该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esp;&esp;齐玉恒注意到齐邵阳一直盯着少年看,轻咳了几声,不满道,“邵阳。”
&esp;&esp;齐邵阳面颊微红……虽然隔着绷带也看不出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esp;&esp;“两位,行路的盘缠可还够?”齐玉恒问道。
&esp;&esp;齐府家大业大,经常做些慈善,花钱如流水。
&esp;&esp;齐玉恒当场就叫人去取银子过来,“老人”连忙推拒道,“不必,您太客气了,劳烦您救了性命,又怎好向恩人索要钱财?”
&esp;&esp;“少年”也帮腔道,“老爷您收回吧,我和太姥爷一路上做些行医的活计,并不缺钱花。”
&esp;&esp;“您还是位大夫?”齐玉恒惊讶道。
&esp;&esp;“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听您咳嗽声音沉闷,是否有胸腔阵痛、食欲不振的症状?”
&esp;&esp;齐玉恒眼睛一亮,“正是。”
&esp;&esp;“另外,您还有常年早起晕眩、颈椎不适?”老人问道。
&esp;&esp;齐玉恒点点头,“都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寻了许多大夫来看,都没有看好。”
&esp;&esp;“如果您信得过的话,老夫可以一试。”“老人”笑道。
&esp;&esp;齐玉恒见老人与少年皆气度不凡,又从深林中兀然出现,竟如戏文上所说的狐仙一般,更是深信不疑,客气的请老人上车,“那便劳烦了。”
&esp;&esp;“老人”在马车中为齐玉恒医治的时候,一众人等在车外看守着。
&esp;&esp;齐邵阳有些莫名其妙,时不时的拿眼睛偷偷的打量那“少年”。
&esp;&esp;“少年”被他盯得有些许不耐烦了,绕过马车走到姜栾面前。
&esp;&esp;姜栾正坐在马车车沿上,耷拉着两条腿无所事事的看光景,就等着“少年”主动找上门来解释。齐绍麟则倚靠在车旁,似乎对“老人”与“少年”的出现毫不意外。
&esp;&esp;“这位少爷,请借一步说话。”“少年”对姜栾道。
&esp;&esp;姜栾正等着他呢,闻言就跳下马车,和“少年”钻进林子里说小话。
&esp;&esp;齐邵阳远远的看着,面色有些不虞。
&esp;&esp;姜栾揽着“少年”的脖子,低头小声道,“睿宝!你在搞什么鬼?这是易过容了?”
&esp;&esp;睿宝虽然模样变了,但声音还是无法改变的。
&esp;&esp;绿水洲相处的那几日,姜栾已经对他极为熟悉,所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esp;&esp;“人/皮/面具而已,”睿宝也小声回道,“没有办法,临近天寿节,上京守城十分严格,都要收拜帖才能进城,我和师傅只好借一下你们的光,一同到上京去。”
&esp;&esp;“你们也去上京?”姜栾皱眉道,“去干嘛?”
&esp;&esp;“救我徒弟的娘亲啊。”睿宝理所当然的说。
&esp;&esp;姜栾简直嗤之以鼻,“我早想好法子了,难道要你们进去将人生抢出来?说吧,到底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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