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熠池:“急什么?”
&esp;&esp;“少爷,咱们去哪儿啊?”江宜望着窗外,高架桥上环绕着白色的雾气,视野也变得辽阔起来。
&esp;&esp;陈熠池说:“到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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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陈熠池停下车,江宜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呆愣住了。
&esp;&esp;“愣着干什么,进去看看。”陈熠池弹了下他脑门。
&esp;&esp;那是一栋欧式风格的小别墅,白色的墙面,像镶嵌在海边的珍珠般明亮夺目。上下两层,娇艳的玫瑰从二楼阳台倾泻而下,形成玫瑰瀑布,像编织的一场华丽的梦。
&esp;&esp;里面的装潢是以大海为主题,墙面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贝壳和珍珠,客厅的琉璃吊灯也换成了贝壳风铃的样式,每一串的贝壳都是一盏小灯,打开之后,光晕一点也不刺眼,像海上的月光笼罩下来,比薄纱还要轻柔。
&esp;&esp;二楼是卧室,主卧宽敞明亮,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打开窗户,海风轻轻吹拂而过,携着玫瑰花的幽香。
&esp;&esp;江宜仰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这里好舒服。阳光暖洋洋的。”
&esp;&esp;陈熠池侧身在门边,问:“喜欢吗?”
&esp;&esp;江宜说:“喜欢。”
&esp;&esp;陈熠池眼眸眯了眯,走到江宜身边:“喜欢什么?”
&esp;&esp;江宜正在用手作望远镜的形状放在眼前,观察墙上的小挂饰,心不在焉道:“这个大房子呀。”
&esp;&esp;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放下手,偏头看向陈熠池,正在垂眸睨着他,江宜起身圈住他的腰,在他腹上蹭了蹭:“喜欢我的少爷。”
&esp;&esp;江宜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在车上坐了半个小时,就累的不行,陈熠池伺候他脱了衣服,就钻进了松软的被子里,陈熠池在卧室收拾衣服的时候,他就露出双大眼睛,盯着陈熠池移动,在背后默默给他助力。
&esp;&esp;陈熠池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件衣服,江宜余光看到那衣服的颜色,连忙道:“这个别叠。”
&esp;&esp;陈熠池拎着那件旧的不能再旧的校服,蹙着眉走过去。
&esp;&esp;江宜伸手要接,刚碰到衣服边缘,衣服就飘远了,陈熠池俯下身:“这衣服我扔了。”
&esp;&esp;江宜急了,忙要起身夺过来,被陈熠池压着肩膀:“啧,别乱动。”
&esp;&esp;江宜委屈道:“那你别扔。”
&esp;&esp;陈熠池说:“不扔,但晚上不可以抱着它睡觉。”
&esp;&esp;江宜:“为什么?”
&esp;&esp;陈熠池把衣服两三下叠了叠就塞进了柜子里:“占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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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夜晚的海景更美。
&esp;&esp;远处的海上能看见夜航的渔船上的点点灯火,像北斗七星图一样跟天空的银河相映。
&esp;&esp;江宜被陈熠池以一种安全的姿势从后面环住,两个人的体温交融,呼吸交错,密不可分。
&esp;&esp;像在做梦一样。
&esp;&esp;放在三年前,江宜哪里会想到,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他跟陈熠池一起来到海边别墅,享受爱人的温柔,和清闲的时光。
&esp;&esp;这三年,他需要不停地打工赚钱,攒下的一点也不敢乱花,这一生,他太累了,现在的时光,对他来说曾遥不可及。
&esp;&esp;陈熠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江宜睫毛轻颤,心尖也颤了颤。
&esp;&esp;三年来,他很少会纾解,一来是病痛的折磨,二来是跟陈熠池分手浇灭了他所有的念头。
&esp;&esp;江宜转过身,直视着陈熠池深沉的眸子,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esp;&esp;他很少主动。或许是海风还过于温柔,迷惑了他的心。柔软的额唇瓣触在一起,像电流一般瞬间过遍了全身。
&esp;&esp;陈熠池抓着他的下巴,撇过头,低垂着目光,眼底蒙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esp;&esp;“少爷……”江宜探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esp;&esp;陈熠池喉咙动了动,望向他的目光里燃着火,声音嘶哑:“别动。”
&esp;&esp;江宜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体,但是他太想被陈熠池据为己有了,在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上,打下独属于陈熠池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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