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慢，江亭晏看不出这牛老不老，也不知道它算不算得上健壮，但是人不拉牛，牛是自己走得那么慢的。
&esp;&esp;老人走了，牛也走了。
&esp;&esp;最后的铃铛声也石块上水痕样地消失。
&esp;&esp;“照片忘拍了。”江亭晏反应过来。
&esp;&esp;“我看你那么入神，帮你按了录像，你可以回去慢慢看。”乔柯捏了下他的脸颊。
&esp;&esp;“简直说不出来。”江亭晏收起相机，照旧和乔柯勾着手指头。
&esp;&esp;两个人踩着石头过河，连跳带跃的。
&esp;&esp;“我想不出来怎么说。”江亭晏还在想刚刚的事。
&esp;&esp;“你知道吗？”
&esp;&esp;他的问题莫名其妙。
&esp;&esp;但他问的人是乔柯。
&esp;&esp;“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乔柯伸手紧拉着他，怕他踩不稳掉进水里。
&esp;&esp;“……下次不许一个人偷偷学习进步了哈！”
&esp;&esp;过了河是个石滩，石滩与小卖部还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得走个两三米的人踩出来的土梯子。
&esp;&esp;小卖部在水泥公路边上，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没经开发的样子。
&esp;&esp;“热热热！”最原始的感觉还是占领了高地，江亭晏扇着风，拉过乔柯的手往小卖部前一站，眼睛一下盯住里面一个白色的老式冰柜。
&esp;&esp;“我要那个。”江亭晏说。
&esp;&esp;乔柯谨慎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一个，还是要连那个冰柜也要一起拖走。”
&esp;&esp;“只要一个不就白跑一趟了，”江亭晏说，“食堂是有冰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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