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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2 / 2)

;脱离了脑科学中心、脱离了系统和那个所谓的与系统“大脑共存”的特殊身份,林路深简直像一个孩子;他曾经成长过,却仿佛因为某些原因退化了一些社会化的技能。

&esp;&esp;夜幕降临,墨黑悄无声息地在大地这块画布上流淌开来,星星点点的五颜六色染出各异的形状与声音。最后,李孤飞带着林路深走进了一家酒吧,或许是林路深自己的脚步将他们引向了这里。

&esp;&esp;耳畔是在风中湮灭着远去的银铃声,空气里弥漫着人们压抑着的、温热的呼吸与低语。

&esp;&esp;酒很烧人,并不好喝。但它很漂亮,又能醉人,所以林路深还是一声不吭地喝了好几杯。

&esp;&esp;他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沸腾着,滚烫、喷薄欲出,像是飞溅的血液、或是汹涌的泪水什么的。

&esp;&esp;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李孤飞就坐在对面,沉默地看着他,并时刻准备着应对一切突发情况:比如,帮林路深买单、接住林路深旁逸斜出的情绪、或是送林路深回家。

&esp;&esp;无数双脚步路过又走远,无数双眼睛停留又离开。

&esp;&esp;到最后,酒吧要关门了。

&esp;&esp;离开的时候,林路深看起来仍旧清醒得令人震撼。他不哭不闹,能自己走路,脸上只透出些许轻微的红——比起酒气,那更像一种秀丽的美。

&esp;&esp;他好像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又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仿佛随着轨道、在失重中疯狂前行,分不清是在平地行走,还是飞翔、抑或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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