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西墙边上放着一个挂衣服的长木架子。
&esp;&esp;中间是两只半人高的大木桶,一只棕红色,一只靛蓝色,
&esp;&esp;热水在棕红色的大木桶里蒸腾着。
&esp;&esp;蓝色桶是空的,桶下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孔洞,与地面上一尺宽的水槽相连接,显然是出水口。
&esp;&esp;元宝见他好奇,便介绍道:“娘娘说,澡桶是公用的,所以大家都站着洗,用瓢或盆往身上冲,如果王爷站累了,可以坐在那只黄色的小圆凳上。”
&esp;&esp;还挺讲究!
&esp;&esp;纪霈之笑着摇摇头,这小丫头!
&esp;&esp;……
&esp;&esp;回到东次间时,唐乐筠窝在太师椅上睡着了,一只手拄着下巴,呼吸平稳,而且绵长。
&esp;&esp;纪霈之正要嘱咐元宝动作轻一点,就见她坐了起来,目光一扫,便精准地锁定了他和元宝的位置。
&esp;&esp;太警惕了!
&esp;&esp;比起当年的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esp;&esp;“时间不早了。”唐乐筠打了个呵欠,“我们练功吧。”
&esp;&esp;纪霈之道:“不急,你先去洗洗,我等你。”
&esp;&esp;这话太暧昧了。
&esp;&esp;唐乐筠在末世时看过不少言情文,对“洗洗”和“等”都很敏感。
&esp;&esp;她脸上一热,扭头就出了门。
&esp;&esp;纪霈之有点讶异,暗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esp;&esp;……
&esp;&esp;一盆温热的水冲下来,唐乐筠精神了几分,用精神力屏蔽掉纪霈之不经意造成的影响,开始专心洗头洗脸。
&esp;&esp;盏茶的功夫后,她穿上衣服,把蓝桶冲洗干净,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esp;&esp;京城的夜晚静谧。
&esp;&esp;屋顶上有节奏的呼吸声,和葫芦溪潺潺的水声一同入耳。
&esp;&esp;那是纪霈之的暗卫。
&esp;&esp;虽然自由被限制,但至少不用为安全焦虑了。
&esp;&esp;无论如何,有个可以交付后背的队友都是件幸运的事。
&esp;&esp;唐乐筠捋顺长发,用力地甩甩发梢上的水,目光不经意地看向了夜空。
&esp;&esp;满天星斗,银河璀璨。
&esp;&esp;真美!
&esp;&esp;唐乐筠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唇角,妈妈说的对,还是活着好,不但有美食、美景,还有……美男。
&esp;&esp;想起纪霈之,她不再耽搁时间,笑眯眯地进了屋。
&esp;&esp;纪霈之正坐在她的插瓶前发呆,听见脚步声,他立刻看了过去。
&esp;&esp;少女穿着月白色短褐,腰间扎一条姜黄色腰带,腰肢纤细不盈一握,乌发从一侧肩头捋过来,搭在胸脯上方,衬得脖颈修长洁白。
&esp;&esp;纪霈之的喉结不受控制地耸动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了狗尾巴草上,“关于你弟弟他们,你有什么想法吗!”
&esp;&esp;唐乐筠在他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王爷,我们会连累他们吗!”
&esp;&esp;纪霈之道:“如果你想一直藏着他们,日后可能会有连累。”
&esp;&esp;他越在意的东西,敌人就越在意。
&esp;&esp;反之也成立。
&esp;&esp;唐乐筠道:“明白了,那明天就让他们回来吧。”
&esp;&esp;纪霈之起身朝碧纱橱走了过去,“他们正在生云镇收拾老宅,过几日,你去接他们回来,顺便小住一天。”
&esp;&esp;他们是生云镇人,回家名正言顺。在外人眼里,他们是有计划的出行,而非纪霈之有意安排。
&esp;&esp;唐乐筠心服口服,“王爷英明。”
&esp;&esp;“这不算什么,多动动脑子就有了。”纪霈之盘膝坐在大床中间,“你平时都在想些什么”
&esp;&esp;唐乐筠道:“学医,解毒。”
&esp;&esp;纪霈之沉默片刻,“也许……你该在朝局上多下些功夫。”
&esp;&esp;他这一次晕倒,固然有表演的成分,但稍一放松就能彻底昏死过去,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破败到苟延残喘的地步了。
&esp;&esp;唐乐筠道:“我母亲说过,祝由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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