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就吐。大夫又说了个偏方炒面粉,果然璟儿吃了这个偏方之后就止泻了,但李澄和徽音还是决定在此多待两日再离开。
&esp;&esp;“等到了冀州就好了,冀州凉快多了,到时候把孩子放家里我也放心。”徽音摸摸儿子的头,总觉得对不起他。
&esp;&esp;李澄的母亲吴王妃是个脾气急躁的女人,常常一点小事就气的火冒三丈,让他从小就在一种急切的环境下长大,很容易甩锅,出点事情就推卸责任给别人,如果现在是母亲遇到问题,肯定会怨天尤人,吵的不可开交。
&esp;&esp;但徽音完全不是这样,她只是有些自责,积极想办法,努力配合自己。
&esp;&esp;“你真好。”李澄忍不住笑道。
&esp;&esp;徽音不解:“你才好吧,这么短的功夫,又是找宅子,又找家伙什,说真的,你的外表看起来完全不像过日子的人,但是挺会过日子的。我这是找到宝了。”
&esp;&esp;李澄看着徽音道:“咱们夫妻这是每天过上你夸我,我夸你的日子了啊?”
&esp;&esp;“本来人就要多看人家的优点,天天盯着那点错处不放,这算什么人啊。再者,咱们俩都不是那种太世故的人,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一时算计得了,日子长了,夫妻离心,自己家都不齐,如何去管外面的事情?”徽音当时就想若李澄是个坏东西,那她有孕之后,儿子能继承王位,管他怎么样。
&esp;&esp;可是吧,出乎意料,他人不错,徽音才敢和他说许多话。
&esp;&esp;出来之后,夫妻二人每天都在一起,现下见孩子好容易睡着了,徽音则躺在榻上小憩,李澄则在旁边看书,他很少午睡,见徽音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他莞尔一笑。
&esp;&esp;三日之后,夫妻二人带着孩子启程,这次就要进平阳县了,因为决定路上不歇息,这次怎么都不敢弄肉糜给孩子吃了,果泥也怕坏肚子,只能吃米糊糊。
&esp;&esp;除此之外还有两位乳母喂奶,如此孩子身体没出现什么大毛病。
&esp;&esp;只是不巧,刚进平阳县在半路上,没想到下起了雨。
&esp;&esp;李澄找了一间茶寮避雨,徽音抱着孩子下来,身上还穿着雨披,一路有李澄直接打伞护着,连头发丝儿都没淋湿。
&esp;&esp;店家上了热茶过来,一时这里茶香袅袅,李澄对徽音道:“放心喝,这茶是我让人看着煮的,用的是之前在那宅子里的玉泉水。”
&esp;&esp;“嗯。”徽音这才不再犹豫。
&esp;&esp;这也是李澄善于总结之前吃鸡蛋肉羹,因为不干净让儿子吃的拉肚子,现下可不能如此。
&esp;&esp;就着茶香吃点心,再好不过了,只不过璟儿嘴馋,想用手抓,还好徽音一把薅走了。李澄见状只是笑,再望过去,却见一大肚子,衣衫褴褛的女子在雨中蹒跚而行,似乎想往茶寮过来。
&esp;&esp;有小二和兵士要过去拦着,李澄总觉得有些奇怪,荒无人烟的一座茶寮,却出现一个孕妇,他总觉得有些诡异,想把人赶走,但是又怕妻子说他心狠手辣。
&esp;&esp;徽音当然也是做此想,想那楚国的楚声王堂堂一国大王,正踌躇满志,却被盗贼杀了,防人之心可不能无啊。
&esp;&esp;大抵,她永远都不可能有那般同理心。
&esp;&esp;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徽音道:“此处人烟稀少,却突然出现一个孕妇,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还是不能让此人近身。”
&esp;&esp;李澄松了一口气:“我也这般想的。”
&esp;&esp;那孕妇据说是被丈夫责打逃跑出来的,徽音对南妈妈道:“给她些吃食和银钱,不必你给,让将士给就好。”
&esp;&esp;她知道南妈妈心软,但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
&esp;&esp;茶博士上前倒茶,很是可惜:“那女子是下沟村的人,原先在我们这里沽酒,攒了不少家俬回家嫁人,她男人起初看她手里有钱,对她还很好,后来她的钱花光之后,丈夫对她非打即骂,也难怪大着肚子也被赶出来。”
&esp;&esp;“既然这么可怜,我给了二十贯,也够她过一年了。人总得自己立起来,等她生了孩子了,再让茶寮的掌柜雇她不就成了。”徽音并未喝那茶博士倒的茶。
&esp;&esp;雨一停,徽音就催促李澄:“这北方的雨都是一阵过,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esp;&esp;她们说走就走,毕竟跟着李澄的都是行军打仗的人,徽音身边的人也没有吃干饭的,都利索的很。
&esp;&esp;没想到等她们走远了,方才那个慈眉善目的茶博士,扔了嘴里剔牙的牙签,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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