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烛梦楼的谢红泪和谢青川竟然也在。
&esp;&esp;他陪着方贝贝瞎逛了一会,很快借口人有三急离开,匆匆绕过来来往往的士农工商下九流,踟蹰片刻,走到了他们姐弟面前。
&esp;&esp;“谢姑娘,谢公子。”
&esp;&esp;谢红泪简单易容过,戴着面纱,穿的素服,素面朝天且在脸上点了三颗痣,她在西区是艳绝的黄金娼妓,到了东区就化作寻常的抱琴歌姬,身边的谢青川也是轻装上阵。
&esp;&esp;听到称呼,谢青川高大的身形站在谢红泪面前,审视着谢漆:“敢问阁下何人?”
&esp;&esp;谢漆并不打算隐瞒,开门见山:“在下御前近侍谢漆,七月里与主子去过烛梦楼,正巧看见两位登台演奏,心有惊叹。”
&esp;&esp;他看到谢红泪纤长但指节长茧的手指拨开谢青川,面纱上的容长美目静静地盯着他,盯了片刻:“妾身竟与大人同姓,实令妾身不胜惶恐。敢问谢大人族祠何方?或有缘,妾父在族中祠。”
&esp;&esp;“在下出自霜刃阁,无家不知祠。”谢漆笑了笑,“或许祖先在百年前与谢小姐的宗族同在一片飞檐下,一姓之谢,百年之缘。”
&esp;&esp;谢红泪眼里没有波澜:“妾身低贱,怕是没有这等缘分,不知谢大人到我姐弟面前来,可是有何吩咐?”
&esp;&esp;谢漆心里暗叹谢红泪真是冷若冰霜,想结交都无从结起,总不能说前世你是我现在的主子的红颜知己吧。
&esp;&esp;他摆出一副曲迷的模样:“上次烛梦楼侧耳倾听,只觉得两位的演奏当属人间能得几回赏,此刻在这里遇见,按讷不住听曲之心,就来大胆问了,不知两位是否会在这里演奏?”
&esp;&esp;邦交上总是需要一些歌曲杂技的,他猜想是吴攸有需要用她的地方。
&esp;&esp;谢红泪不多透露什么:“代闺台周边多有云游歌姬,妾身来访故友而已,今后若是有缘,或许也能登台奏曲,只是不知届时能否与大人再结缘了。”
&esp;&esp;谢青川又接口:“谢大人见谅,天色不早,草民与家姐需得回楼中了。”
&esp;&esp;谢漆只得说声告辞,要想打入烛梦楼,凭他还是太难了。
&esp;&esp;他目送着谢红泪姐弟离去,转身时,谢红泪绣鞋踏上马车,遥遥再望了他一眼。
&esp;&esp;谢漆回去找方贝贝,找到人时发现他孤身一人待着,手里拿着一本粗制滥造的薄册子。
&esp;&esp;“小贝,怎么就你一个?许先生人呢?”他打趣着在他面前挥手。
&esp;&esp;方贝贝低着头看册子:“韩尚书也在这里,看起来和他交情不浅,把他叫过去议事了。”
&esp;&esp;谢漆吃惊:“你竟然不反驳我对你的称呼?看什么呢看这么入神。”
&esp;&esp;他凑过去看,只见纸面粗糙,墨迹晕染的劣质手册上,写着工工整整的瘦金体,只看两句,谢漆就看出内容正是他前世读过之后备受震撼的大晋兵士论。
&esp;&esp;他抬眼看方贝贝的神情,见他出神,轻声问他读后感,语气轻得像是怕惊扰一个梦中的黑夜人:“这册子哪来的,写的什么?”
&esp;&esp;“许先生写的,我看其他书生聚在一起边看边议论,听到他们嘴里念叨着霜刃阁的名字就买下来了,这篇叫大晋兵士论。”方贝贝哗啦啦翻到了前面一页,指尖垂在霜刃阁的一页,缓缓地念出来。
&esp;&esp;“谢漆,他写,‘霜刃阁壮士如云,只为权贵遮霜刃,竟小用如砍蚁刀,然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esp;&esp;谢漆报以沉默。
&esp;&esp;不一会,方贝贝喃喃地问:“我也想问,我也想知道答案,为什么呢?”
&esp;&esp;谢漆什么也没说,只是拍拍他的手:“或许,我们应该回去看一看武场了。这本册子,你要是想看就藏严实些,回去不要让你主子看见。”
&esp;&esp;方贝贝如梦初醒地把册子往怀里放好,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被翻新改造的代闺台,眼神是茫然的。
&esp;&esp;他又巴巴地问谢漆:“许先生在文章里那么问,我虽然是霜刃阁的,可我也没想过那样的问题,你想过吗?”
&esp;&esp;谢漆走在他左前方:“想过,没有答案。别想太多了,徒增痛苦罢了。”
&esp;&esp;方贝贝有些迷惘地抬手摸胸膛,隔着衣服贴那本册子:“痛苦吗?”
&esp;&esp;谢漆心想,等到哪一天你收到刺杀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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