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一众官员成群结队,有胆魄的当面骂高骊,没胆魄的就在底下写折子狂递上来,仗着人多势众和法不责众,拧成一股粗绳猛烈地朝高骊脸上不住狂甩。
&esp;&esp;“建立内阁难道对你没有好处?”吴攸声音冷淡,“唐维是你直属亲信,等内阁建成,眼下你忍受的每一口唾沫都是值得的。”
&esp;&esp;高骊心中邪火烧得欲发旺盛,只能闭上眼睛里默念三句谢漆是我老婆消消气:“我看这回你是真戳到他们肺管子里去了,如果后面这个内阁建成了,但是另外五个世家底下的官员全部不配合,来一场集体罢朝,那你还整什么变革?”
&esp;&esp;吴攸眉尾一扬:“若真罢朝,求之不得,我底下多的是人手等着替代那群米虫。”
&esp;&esp;高骊半信半疑:“不是说欲速则不达吗?这么紧急的时间,万一你手底下有些滥竽充数的鸡鸣狗盗之徒,走错一步你就完犊子了。”
&esp;&esp;吴攸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们为这场变革准备了几年?”
&esp;&esp;高骊想了想先太子高盛和吴攸接近的岁数,猜了个极限年数:“十年?”
&esp;&esp;吴攸冷笑:“是四十年。”
&esp;&esp;高骊吸一口冷气,手里的玉玺差点盖偏:“那个时候你还没出生,你怎么知道?”
&esp;&esp;吴攸又不细说了,高深莫测地提起了别的:“有些事,你得好好地去问你的好兄弟唐维,问问他家族是什么来历,又是卷进了什么纷争,他才至于在年少时就跑到北境去谋生路。”
&esp;&esp;高骊啧出声:“少来那套挑拨离间的把戏,人爱说就说,反正兄弟又不会害我,不像你,还什么宰相肚里能撑船呢,我看你一肚子坏水,一叶纸船都浮不起来,迟早窜稀。”
&esp;&esp;吴攸一下子被噎住了,他总是会被高骊突然蹦出来的一两句大俗话给堵得无言以对。
&esp;&esp;他只好喝了口茶,冷淡道:“天真。”
&esp;&esp;高骊埋头盖着奏折:“我看你还是尽早改了名字吧,叫什么无忧啊,你家长辈给你取这么个名字是希望你无忧无虑吧,但我看你揣着八百个心眼子,猜疑这猜疑那的,干什么事都搞十八弯的圈圈套套,直接改名有勇有谋好了。”
&esp;&esp;吴攸顿住,也不知道是回不了嘴,还是懒得浪费时间拌嘴,招呼也不打,拂袖就走了。
&esp;&esp;高骊也不在意,继续吭吭哧哧干活,看到有骂他的折子就丢一边去,边盖边丢,不知不觉心里又窝火了。
&esp;&esp;这时御书房外传来了梁奇烽的求见,高骊没好气地接见了,准备摆出幽帝的样子骂他两顿,或者踹他两顿解解气。
&esp;&esp;梁奇烽进来时手里还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先狐疑地问了句:“陛下?”
&esp;&esp;高骊一个眼锋扫过去:“不用试探,朕是你主子。”
&esp;&esp;梁奇峰一下子谄媚地跪在了地上:“主子,臣知道您最近不耐那群乌合之众的争吵,特意找了好东西来孝敬您。”
&esp;&esp;高骊瞬间皱眉,又是他娘的孝敬。他和谢红泪的谣言刚传出去时,梁奇烽就以为他故态重萌地要猎取女色,急吼吼地就要把自己府里养着的美女献上来,高骊忍着恶心给了一顿骂,只能编戏说召谢红泪进来是想念当初韩贵妃的箜篌,斯人已逝,找点念想而已。
&esp;&esp;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梁奇烽这个龟孙又搞什么东西来了。
&esp;&esp;高骊脚又痒了:“你又鼓捣什么了?”
&esp;&esp;梁奇烽跪在书桌底下高高呈起打开的箱子:“主子,这是人间极乐物,臣向您保证,您用过一回,个中美妙滋味便熟知了。”
&esp;&esp;高骊放下玉玺,皱着眉头看那箱子里装着的十六个小巧鼻烟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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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夜,谢漆到天泽宫时,感觉到高骊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愉悦。
&esp;&esp;他竟然还叫了两壶酒,摆在桌面上乐呵呵地招谢漆过去。
&esp;&esp;谢漆一坐下,他就挪着椅子凑到他身边来,亲昵地先亲他腮边:“谢漆漆,今天神医是不是来给你诊断身体了啊,你的伤都好了吗?”
&esp;&esp;谢漆抬头回应,蜻蜓点水地亲完一口,屈指敲了敲桌子上的酒壶轻笑:“差不多。怎么今夜突然想要喝酒了?就你那酒量,解酒丸还有吗?”
&esp;&esp;“就是突然想起,还没有和你一起喝过酒,我知道你爱喝的,对不对?”高骊弓着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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