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漆因干渴而无意识探出点舌尖,本是迷离状,却在听到高骊轻诉对十五个小影奴的安置打算时,布满水雾的眼睛迸发出明亮的光芒。
&esp;&esp;高骊一下子看出他是真心牵挂那些小朋友。
&esp;&esp;一时又是欣慰又是酸胀:“老婆,你也多多牵挂我。”
&esp;&esp;谢漆诧异到震惊地看着他:“喵……”
&esp;&esp;他满脸写着“不是吧,都让你做成这样了,还不够啊”。
&esp;&esp;高骊顿时不太好意思:“是我贪了。”
&esp;&esp;可是他就是想要更多。
&esp;&esp;高骊扣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充满隐忍的眷恋依赖:“小煦光,床上你听我的,谢漆漆,床下我听你的,可我仿佛有好久不曾听你掌控我了。”
&esp;&esp;谢漆迟钝地慢慢眨过眼睛。
&esp;&esp;眉心微微提起,神情是饱含怜爱的柔软悲伤和宠溺。
&esp;&esp;高骊哑然,从前谢漆克制,现在谢漆烂漫,他都爱之入骨:“我好想你,我还是好爱你。”
&esp;&esp;他捧起谢漆的脸欲亲,忽听到海东青的声音在窗外略有锐利地啼三声,知道是有人要来会面,抓紧时间捧起谢漆后脑勺一顿发疯似的狂亲。谢漆膝窝猛抖,左膝上的护膝正巧在不久前的跪状里半松,这会经不住抖缓缓滑下,被甩到地上去了。
&esp;&esp;高骊不餍足但满足地提前中止,弄完细致擦身,拿干净寝衣裹住谢漆掖进被窝里:“真乖。”
&esp;&esp;谢漆脸还红扑扑的,疲惫的脸上半是余韵未消的绮丽,半是委屈嗔怨的可怜巴巴。
&esp;&esp;力气又拼不过,当然乖了,哼。
&esp;&esp;高骊看出他的表情,笑开了:“睡吧,睡饱饱的,到晚膳时间我抱你起来。”
&esp;&esp;谢漆侧首便安心睡去了。
&esp;&esp;高骊下地把纱帐放好,穿戴整齐去开窗,并指指挥小黑传话,小黑翻飞到天泽宫前门指挥北境军守卫,众守卫自觉屏退十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水。
&esp;&esp;不多时,打好招呼的方贝贝秘密赶来,和谢漆一样,这些影奴们习惯不走正门,利落地从窗户翻了进来。
&esp;&esp;方贝贝跳进来后顺势半跪着,扫了一圈后面朝高骊行礼:“陛下,卑职来叨扰了。”
&esp;&esp;“起来。”高骊坐在桌上,示意他直接说正事。
&esp;&esp;方贝贝有些拘束地站起来,坐着不敢站着又变成俯视皇帝,还不如跪着自在,而且一站起来就看到了空空荡荡的天泽宫里有一架树屋似的奇妙爬窝,他的注意力被那玩意勾去了小半会,越看越有攀爬的冲动。
&esp;&esp;没想太久,他就意识到那东西不是弄来摆设,九成是造给谢漆的。
&esp;&esp;不,是十成,绝对是建给他攀爬的。
&esp;&esp;羡慕之情让方贝贝醒过神来,低头报起了正事:“禀陛下,卑职已想好哪一日适合铲除梁千业,初七何家论斩,长洛城将如宋家处斩时一样万人空巷,梁家主掌刑部更会多施人力在刑场上,梁千业身边的防守未尝没有可趁之机。”
&esp;&esp;他是刺客,高骊听从他自己的准备:“你一个人去?”
&esp;&esp;此前谢漆刀渴,也为了保险,本是要和他搭档一起杀流通烟草的罪魁祸首的,眼下……
&esp;&esp;方贝贝想到当日看到谢漆的状况,铁石心肠和没心没肺的性情都破防了:“卑职会带上手下影奴,虽然我们捆在一起都不如昔日的谢漆,但今朝这样,竭力一拼,未必不能杀成。”
&esp;&esp;“人手不够直接说。量力而行,活着回来。”
&esp;&esp;谢漆的朋友不多,折一个少一个,要是方贝贝死翘翘,高骊想他一定会很难过。
&esp;&esp;“是。”方贝贝郑重低声,他可以伤不可死。今天初三,还剩下四天,他身上的伤刚养好不久,初七是苦战。
&esp;&esp;但梁千业必须得死。不然,梁太妃的,高沅的,高骊谢漆的,这些近身之人所受荼毒引起的他心中的怒火不能平息。
&esp;&esp;方贝贝神情愤恨地行过礼,没一会便小心询问:“陛下,谢漆最近好吗?”
&esp;&esp;“在休息。”高骊看了一眼纱帐,“还不会说话,慢慢治。”
&esp;&esp;他语气平和,越平和方贝贝越听得想哭:“神医可曾说过,他何时能康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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