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然而后半部分的内容就是匪夷所思了。
&esp;&esp;“朕自去年刑场风波起,得知先太子高盛有一遗腹子,特托以宰相秘密保护。
&esp;&esp;“今朕安然无恙,距长洛不过几日路程,然夜梦先太子长兄,长兄死于惨烈,其嗣怎可不见天日?
&esp;&esp;“朕心不忍,故而决定,赐其嗣大名,名为高子稷,朕回长洛之日,宰相当迎高子稷入宫,朕与众臣教养之。
&esp;&esp;“邺王入主东宫之日,亦是子稷得封号之日,朕欲封子稷为——”
&esp;&esp;所有人,包括吴攸,听到士兵大声宣告高盛遗腹子的存在时,便都陷入了惊天霹雳。
&esp;&esp;梁奇烽慌张得手指发抖,先太子他娘的还留了种?那就是先太子妃梅念儿没死,有人把她捞出去藏起来,保护到让她产子!
&esp;&esp;整个长洛,有这能耐、有这动机的有几个?只能是和高盛交情甚笃的吴攸了!
&esp;&esp;梁奇烽心底的血腥气都被激发了,他磨牙吮血地决定,如果这高子稷是个男婴,他将不顾一切地赶在大军回都前,把那可能危及高沅储位的皇孙弄死。
&esp;&esp;吴攸不比他镇定,士兵大声宣告的一个个字眼,逐渐加重击溃他的心防。
&esp;&esp;他所严密保护的秘密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喊出来了。
&esp;&esp;他在恐慌之间,只能劝慰自己,除了梅念儿和他,没有人再知道高子稷的性别,知情的都永远闭嘴了。
&esp;&esp;高骊不知道那孩子是男是女,
&esp;&esp;他还有余地安排,还有机会,亲手扶持高盛的“儿子”登上帝位。
&esp;&esp;“朕欲封子稷为——晋国皇女!”
&esp;&esp;士兵响亮地将高子稷的性别喊出来,梁奇烽不顾形象地大喘一口气,继而要命地咳嗽起来。
&esp;&esp;吴攸的脊背却被冷汗湿透了,他脑海里有嗡鸣,喉舌不受控制地艰涩发声:“陛下确定高子稷是女婴吗?她不是,她明明是……”
&esp;&esp;她明明是男婴。
&esp;&esp;是有皇位继承权的男婴。
&esp;&esp;她本来可以是的。
&esp;&esp;士兵冷静地继续大声诵读:“虽已有三年不见,然朕仍牢记子稷出生之日,正是飞雀一年,朕率军行至白涌山春猎。
&esp;&esp;“正月二十二,子稷于深夜降生,是为女婴。长兄高盛有女,其脉不断,其志不灭。”
&esp;&esp;梁奇烽忍不住地抚掌大笑:“好,甚好,陛下果然仁慈,臣也以为当封先太子之嗣,让天下人都知道,先东宫还留下了一个好女儿!”
&esp;&esp;他刻意咬紧女儿二字,就是为了狠狠提醒吴攸,公主与皇位无缘,最多是用来联姻外族、拉拢下臣的玩意。
&esp;&esp;姜妃所出的那个公主高白月,甚至在六月尾时,不顾廉耻地跟着撤出长洛的狄族人跑了。
&esp;&esp;但就算她与外族人私奔,那又怎么样呢?
&esp;&esp;高白月不过是个毁容了的,毫无母族势力庇护的弱质公主。
&esp;&esp;虽然梁奇烽在兴奋之中忽略了,士兵喊的是皇女。
&esp;&esp;他只顾着快意地看向吴攸。
&esp;&esp;吴攸也终于如他所愿,露出了入朝多年以来的第一次人前失态。
&esp;&esp;他脸部扭曲,脸色奇白,再无矜贵可言。
&esp;&esp;梁奇烽痛快至极地想着,吴攸此时的崩溃反应——和他的生母高幼岚真是一模一样。
&esp;&esp;第195章
&esp;&esp;持续了十个月的晋云之战终在九月初五落下帷幕,云国以西即晋国之东,割让了七城之多赔晋,除去岁银岁贡,晋国还将派出驻军监视云国的兵部枢机,封锁云国所有军备的升级。
&esp;&esp;云定后不后悔不知道,被掳去晋国作俘虏的云谋悔恨莫及。
&esp;&esp;一国之政军户,一夕之间竟被封锁至此,往后何时才能有崛起?
&esp;&esp;晋国这头才是扬眉吐气,晋军士气空前绝后,帝与王的声势远扬,被讴歌成以前的晋帝晋王难以企及的高度。
&esp;&esp;虽将帅们明面严禁劫掠云都,然而等到离开时,这座偌大的国都,仍是在短短几天之内变成半空之城。
&esp;&esp;九月初六,主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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