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书,“秋后一声雷,遍地起盗贼。孩子们,快去把书收起来。”
&esp;&esp;“走吧,去挖我的墓,里面有不少金银。”
&esp;&esp;死了百年,再次站在墓前,却是为了挖自己的坟。
&esp;&esp;月封阳恨他入骨,倒知做些表面功夫。
&esp;&esp;他的墓在城外姑逢山的月氏皇陵,不远处便是月封樾的天子墓。
&esp;&esp;五人带着铁锹,避开皇陵守卫,就着零星的月色,开始挖墓。
&esp;&esp;孟厌站在墓前,提着灯笼为四人照明。
&esp;&esp;挖了一个时辰,一副玉棺出现在众人眼前。孟厌咂舌,“月大人,你真有钱啊。”
&esp;&esp;月浮玉:“我好歹也是王爷之子。”
&esp;&esp;姜杌一掌推开玉棺,顿时臭气熏天。孟厌赶忙憋气,把灯笼丢给姜杌,跑到树下躲起来。
&esp;&esp;玉棺中,确实有两具尸骨。
&esp;&esp;月浮玉看着硬套在尸骨上的凤冠霞帔,尴尬不已,“他俩也真够闲的……”
&esp;&esp;崔子玉却觉得极好,“这料子不错,凤冠也不错。比我头回嫁人,穿的还好。”
&esp;&esp;月浮玉:“能不好吗?这两件,是天子立后穿的吉服。”
&esp;&esp;“他们确实挺闲的。”
&esp;&esp;姜杌在尸骨旁边的一个盒子中,找到一本书与几封信。稀疏星光映照下,玉棺中的金银珠宝闪着别样的光彩,他笑着朝树下的女子大喊,“孟厌,快过来捡银子。”
&esp;&esp;“来了!”
&esp;&esp;这声叫喊,实在太过大声,惊动皇陵的守卫。
&esp;&esp;他们捡得正开心时,一队守卫手持刀剑将他们团团围住,“你们是何人?竟敢盗皇家之墓!”
&esp;&esp;“怎么办?”
&esp;&esp;“跑啊。”
&esp;&esp;姜杌揽过孟厌,足尖一点,飞身一跃。
&esp;&esp;三人见他逃跑,也赶忙捏诀离开。
&esp;&esp;那日后,城中渐起谣言,说有五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摸金校尉,开棺盗墓后一走了之。
&esp;&esp;月弗之派金桓前去皇陵追查。等看到棺中的两具尸骨与散落一地的金银,金桓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之后,他进宫回禀,“陛下,应是月相在人间查案缺银子,便开棺取了点金银离开。”
&esp;&esp;“他为何不来找朕?”
&esp;&esp;“月相爱民如子,定然不愿劳民伤财。”
&esp;&esp;江浮笑笑生所画的最后一本春画到手,几人将墓中金银交给私塾的夫子后,驾着马车径直前往楼繁寺。
&esp;&esp;相比第一次,车中位置有了不少变化。
&esp;&esp;顾一歧抱着手坐在中间,左边是姜杌与孟厌,右边是月浮玉与崔子玉。
&esp;&esp;车中鸦默雀静,他清清嗓子,“那个……月大人,你还去天庭吗?”
&esp;&esp;月浮玉冷面冷语:“去。”
&esp;&esp;崔子玉靠在月浮玉怀里,好奇问道:“你们去天庭作甚?”
&esp;&esp;月浮玉盯着姜杌,握着崔子玉的手,温声道:“找大人问点事。”
&esp;&esp;孟厌一猜便知两人去天庭所为何事,“大人也真是的,把地府的秘密全写在书里。”
&esp;&esp;顾一歧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秘密在书里?”
&esp;&esp;“我听城隍说,大人但凡得空,便与同僚们饮酒吹嘘。自夸无人能找到酆魂殿,除非那人能看完他写的所有书。你们不知道吗?”
&esp;&esp;崔子玉起身坐好,“这事我知道,可我们都当大人吹牛。”
&esp;&esp;酆都大帝生前是炎帝大庭氏,讳庆甲,爱写书爱吹牛。
&esp;&esp;地府中,无人认真看过他写的书,更无人相信他说的话。
&esp;&esp;孟厌与幽都山下的城隍是多年盟友,而城隍与酆都大帝是同一年入地府的同僚。
&esp;&esp;据城隍所说,实非地府众仙不信酆都大帝,而是他实在爱胡诌,“大人有几本书,说他打败了几个魔尊,都是假的!那几个魔尊一心归顺天庭,假意和大人过了几招罢了。”
&esp;&esp;姜杌附和道:“酆都大帝写的一本《训狐录》中,说他与九尾狐大战三天三夜,大胜九尾狐一族,将他们赶去荒无人烟的青丘。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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