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过分高亢而绝望的吼声让人听不出年纪听不出性别，只知道是向导。
&esp;&esp;无数张脸从祁连的眼前掠过，萧山雪，游星奕，祝侠，064，茱莉亚，瓦莱莎，燕宁站长的老婆，司晨死了的伴侣，三站哨兵的猎物，泥坑里的，哨兵站的，疗养院的，战场上肝脑涂地的，有代号的，无名氏的，千千万万的向导，他们到底都是谁——
&esp;&esp;卑躬屈膝，忍辱退让，任人宰割。
&esp;&esp;他们无处不在。
&esp;&esp;他们无影无踪。
&esp;&esp;爆发的哭泣和尖叫把黑笼子变成漩涡中心，祁连头皮发麻，几乎是呆滞地望向坑底。篷布已经被扯开了，里边还活着的不过十几个孩子，茱莉亚的一条腿朝着奇怪的方向撇去，她尽可能地把瓦莱莎举高。
&esp;&esp;祁连突然想起了茱莉亚对他说，不要同情向导，他们有更大的计划。而这时莫林似乎还嫌场面不够好看，他把烟头扔到泥坑里，几乎没溅水花。
&esp;&esp;然后他说：“你们几个，额外有活儿，要不要？”
&esp;&esp;祁连几乎没有听见他说话，每一个哨兵在这样的刺激面前都不可能集中精力；而地塔的人则理所应当享受着岸上向导们的服务，五感阈值拉低，受不到什么刺激，说话都很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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