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阻止不了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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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祁连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
&esp;&esp;自打萧山雪从渝州被带走之后,他很少一口气睡足六个小时。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猫蹲在床头舔爪子,见他坐起来非常傲气地喵一声。祁连茫然地把它抱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辨不清虚实。
&esp;&esp;他晃晃悠悠地下床,照镜子,摸了一下肩膀上的齿印,然后换好衣服推开门。
&esp;&esp;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瘦削的女人,脸色不知是涂了不合适的粉底还是天生灰白,眼眶深陷,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她正斜倚着墙壁端详自己的灰粉色指甲和褪色金手链,那让她看起来有种行将就木的凄凉。
&esp;&esp;见祁连出来,她却富有活力地笑了一下,龇出的白牙显得十分突兀。
&esp;&esp;“哟,醒啦!”
&esp;&esp;“……您哪位?”
&esp;&esp;“您可以叫我天使,”女人笑道,“老板,我可是你的下线啊!”
&esp;&esp;祁连不记得他有这么一号下线。
&esp;&esp;“咱们快递公司总部在渝州,后来发展国际运输业务,我是国际处的,直接受白老板差遣,所以您不认识我。”
&esp;&esp;“……啊。”
&esp;&esp;渝州?快递?
&esp;&esp;祁连在渝州的情报网成员都是挑夫纤夫车夫之类的人,原本就是个靠着义气一块干活攒起来的松散局子,竟然被白羽悄悄变成快递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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