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他不可能在这里。
&esp;&esp;刚分开总是最懦弱的时候,萧山雪掐了下掌心,他得专注起来。
&esp;&esp;环形高塔一层正中央是一个大操场,高高大大的哨兵端枪围着十几个小鹌鹑似的孩子。看见萧山雪满身镣铐地走过来,有个孩子似乎想张嘴喊些什么,然后被身边的红发女孩拉了一把。
&esp;&esp;那个冒失鬼是从燕宁抓去的,叫陈容;红发的是瓦莱莎的姐姐茱莉亚,算是这群孩子的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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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萧山雪假装没看见,站在几步远外数了数。
&esp;&esp;“就是他们?怎么才十五个?”
&esp;&esp;“有一个懂事的被莫老板调走了,现在在总部工作,有吃有穿享福呢,”守卫这话像是说给那群孩子听的,“下一次考核是月底,还有二十五天,你们抓紧时间。”
&esp;&esp;萧山雪嗯了一声,拖着锁链呛啷呛啷走到哨兵之间,蹲下看看那些瘦骨嶙峋的小孩,把还没来得及拆的蛋白棒和巧克力一起递给最外围的红毛小姑娘茱莉亚。
&esp;&esp;“喏,”萧山雪轻声道,“给你。”
&esp;&esp;小姑娘犹犹豫豫地接了,但萧山雪没撒手,微微一歪头认真望着她。
&esp;&esp;“别吃独食哦,”他提醒道,“会被打的。”
&esp;&esp;小丫头冻得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点头。
&esp;&esp;头顶传来看管哨兵轻蔑的哼声:“可真是个圣人。”
&esp;&esp;圣人对着他们就牙尖嘴利,撤了那副温柔面孔:“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esp;&esp;背后的守卫叉腰凶他。
&esp;&esp;“我们走了,放你跑路?”
&esp;&esp;“……对哦,可以跑,谢谢你提醒我。”
&esp;&esp;萧山雪背对着守卫,那些小向导就都盯着他。
&esp;&esp;他是向导,是囚犯,是个比他们年长不了多少的大孩子,可是他也是这群小向导的主心骨。萧山雪抿唇温温一笑,按着茱莉亚的脑袋借力站起来,手掌滑过她的头发,那是种久未相见的安抚。
&esp;&esp;小姑娘下意识地想拉住他,她总觉得这个哥哥张嘴不是讨打就是石破天惊。
&esp;&esp;“我需要一个大房间,”萧山雪没辜负她的期望,颐指气使地开口,“向导训练必须取掉控制环,至于安保和监控你们随便想办法。体能训练每个人都要上沙袋,你们不能让他们饿肚子,还要按照他们的身材改枪和装备。”
&esp;&esp;既得利益是莫林的,只要白雁配合,天大的要求也没有人敢刁难。但守卫并不想伺候他,咬牙切齿道:“白雁,你认清楚形势。你是阶下囚,哪儿来这么多要求?”
&esp;&esp;萧山雪看着十五个孩子传着吃两块小小的补给,背对着他傲气地轻笑了一声。
&esp;&esp;“反正考核的时候莫林也要问我,万一到时候这批孩子死没了,你猜我会怎么说?今天你没来得及准备就算了,明天我要的东西如果还没准备好,让小泉自己去向莫林汇报吧。”
&esp;&esp;看守气得半天没说出来话,别过头去骂了个脏字。
&esp;&esp;萧山雪像是笃定地塔不敢拿他怎么样,打了押送的哨兵,又因为这群孩子得罪了看守,生怕这群人记恨不到自己头上。他迈过层层叠叠的人堆,盘腿坐在孩子之间被阳光照亮的地方,像是任何人唾手可得的一颗珍珠,连声音都是清越的。
&esp;&esp;“向导最需要的是专注力,这跟精神图景直接相关;但是既然大家都戴着控制环,我们就换一个方式。”
&esp;&esp;“我们生来自由,却落人彀中。既然现在不能逃脱,不如先忘掉自己的处境,想一想等出了这个鬼地方你最想去哪儿,有没有非做不可的事情。这是你们在这个破地方拼死拼活的精神支柱,要想得非常仔细才行。”
&esp;&esp;萧山雪边说,边把自己满身的锁链铺到合适的地方,对着这群孩子们笑。
&esp;&esp;“琢磨着这个事儿,一起发呆吧。”
&esp;&esp;哨兵拿着枪围着十六个原地发呆的年轻向导,有些岁月静好,也有些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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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雁的不听话莫林早就预料到了。
&esp;&esp;小泉是中午来的,寒暄完之后已经跟他客客气气告了两个小时的状,明里暗里透露着一股想让莫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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