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出来的。”
&esp;&esp;“有抗性?有抗性是什么好事,值得你当件功劳说给我?”杨盛伦轻蔑地哼了一声,斜眉竖眼地
&esp;&esp;说:“还不是你们燕宁乱用药,不然谁家好孩子还能对药有抗性?”
&esp;&esp;这话说出来,饶是好脾气如祁连也有点不高兴。但萧山雪显然更生气,看样子似乎已经有点想走
&esp;&esp;了,可祁连还是拉住了他。
&esp;&esp;不考虑舅舅,总得考虑外婆吧。
&esp;&esp;祁连好言劝道:“他被地塔抓走之后做过不少人体试验,身体有抗药性才得以幸存。我知道什么
&esp;&esp;不能用,他才不用一次次地受苦。”
&esp;&esp;“你一个人照顾他,竟能比得上一个医疗组?”
&esp;&esp;祁连有点不懂他在说什么。
&esp;&esp;“站里的定点医院不仅要看哨兵向导,还要看普通百姓。他治疗结束后还多的是人等着救命,我
&esp;&esp;照顾他是我的责任,救更多人是医生的责任。”
&esp;&esp;“您可真是心善,”杨盛伦貌似诚恳地说,“这种情况的话,如果有钱能雇下主治医生看护,或
&esp;&esp;者去私人医院就好了。不过公立医院,是不是报销更方便点?”
&esp;&esp;“……您什么意思?”
&esp;&esp;“字面意思。”
&esp;&esp;祁连并非没有钱,但是他还是被这样的话给恶心到了。
&esp;&esp;他想辩解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又想说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们有几个臭钱,还想说这医院人人平等主
&esp;&esp;治医师又不是只有一个病人。可祁连分明又知道,这对杨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舅舅这么说或许也
&esp;&esp;只是出于对外甥的爱护。
&esp;&esp;千万般思绪一起顶上来竟然让他语塞,一时间没说出话。
&esp;&esp;杨盛伦咳嗽了一声,说母亲等久了,还是快进去。祁连早就学会了压着情绪做该做的事,但萧山
&esp;&esp;雪抿着嘴,跟在他身后悄悄说:“我不想进去。”
&esp;&esp;“怎么了?”祁连低声问。
&esp;&esp;“我不喜欢他们。”
&esp;&esp;“没事的。”
&esp;&esp;“他们对你太……”
&esp;&esp;“不知者不怪,乖。”
&esp;&esp;萧山雪抿着嘴,没再反驳。
&esp;&esp;杨盛伦沉默地带着两个人走进楼里,古朴雅致的走廊里有机器人非常智能地跑过来,一机一边自
&esp;&esp;动给祁连套上了鞋套,而活人则在杨盛伦和萧山雪面前摆上了软软的布拖鞋。萧山雪倔着不换,就在
&esp;&esp;年代久远而保养得宜的光滑木地板上踩。
&esp;&esp;他身后跟上来个人,静悄悄地偷走脚印。
&esp;&esp;有人尝试给他换衣服,手里的那套衣裳布料柔软而光亮,但是他拒绝了;也有人问他要不要喝盏
&esp;&esp;甜茶,萧山雪依旧说不要,说保持肌肉机能不能贪甜。
&esp;&esp;然而他不愿意融入这种优雅松弛的家世风范,并不代表他没有这样的家传。
&esp;&esp;祁连因为套鞋套走在他身后,看他未经仪仗训练而笔直的脊背和肩膀,以及他与杨盛伦极其相似
&esp;&esp;的步态,骤然涌起一种深刻的自惭形秽。
&esp;&esp;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垃圾堆里打滚的野狗误入了宠物公园,即使被洗干净了,酸臭味还是能从每一
&esp;&esp;次尾巴的摆动里透出来。就算伙伴在泥水里打过滚变得比自己还狼狈,它们的家人还是会厌恶他这个
&esp;&esp;掉价的家伙。
&esp;&esp;即便不厌恶也是装的。
&esp;&esp;祁连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一个词。
&esp;&esp;阶级。
&esp;&esp;很多人都活在跨越这个玩意的美梦里,他们说道路有千万条:通过婚姻和性关系,比如游星奕;
&esp;&esp;通过自己的天赋或打拼,比如阎王和太子;又或者通过权生权钱生钱,比如刘长州和刘毅。然而祁连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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