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车队进入雍州地界,贺兰定结束了沉重的话题,捏捏两小孩儿的软嘴巴,一人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上课学习时间结束,接下来,你们就放松好好玩儿!”
&esp;&esp;雍州东距西河,西据黑水,曾经是汉地九州之一,包含了长安及其附近地区,其热闹之繁华不言而喻。
&esp;&esp;刺史府在京兆郡的霸城县,进入县城后两小孩儿顿时将满腔愁绪全都抛到脑后了,一双眼珠子滴溜溜转不停,各种新奇的小玩意看都看不过来。
&esp;&esp;宽敞的石板路两旁是鳞次栉比的商铺和小摊,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
&esp;&esp;小摊上卖什么的都有,山里还带着泥的野果山珍,刚从河里网到还活蹦乱跳的胖头鱼,沾着露水的绿叶菜水灵灵地摆着,上头支着两叶宽大的荷叶充作遮阳伞。
&esp;&esp;“乓乓乓”的摔打声吸引去了众人的目光,却是胡饼店正在摔打面皮。
&esp;&esp;“他们也吃饼子的啊?”阿暄大为吃惊。一路走一路看,小孩儿都有些将中原地区妖魔化了,觉着中原老百姓和敕勒川的大家不是一种人,没想到他们也吃面食饼子的啊。
&esp;&esp;阿昭翻了个白眼,“不然吃什么?吃金子吗?”
&esp;&esp;阿昭收回打量的目光,一屁股坐回敞篷马车,嘀咕道,“也没什么稀奇的,咱们怀朔什么没有?!”
&esp;&esp;“郎主,往前头有个客栈,平日里我们来雍州,都是在那边落脚的。”可单鹰指向道路的尽头,在那儿有一座两层小楼,楼顶上一根长杆挂着一张褪色发黄的三角旗帜,上面绣着“住宿”二字。
&esp;&esp;可单鹰说完先行一步,去张罗住宿安排。往日,他们来雍州送礼都是囫囵应付一下,吃喝住宿都不讲究。如今,郎主出行,可不能随便对付了。
&esp;&esp;这家客栈虽然看着寒颤,可是后头客房可不少,掌柜的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亲戚在刺史府做活。
&esp;&esp;可单鹰直接包了一间小院子,又叮嘱掌柜的这回一定要好酒好菜照应着,“饲料也要顶好的。”
&esp;&esp;白白胖胖的掌柜听着可单鹰的要求笑眯了眼,直道没问题,保准安排妥当,又问,“可单将军这是哪儿发财了?”突然这么大方了。
&esp;&esp;可单鹰哈哈一笑,“没发财!是我家郎主来了!”提起贺兰定,可单鹰言语中全是骄傲。
&esp;&esp;等到贺兰定的大部队抵达客栈时,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一群伙计一拥而上,牵马的牵马,搬行李的搬行李,引路的引路,忙而不乱,井井有条。
&esp;&esp;“这地方不错。”贺兰定打量了一圈租住的小院,干净整洁,没有异味,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一应俱全。
&esp;&esp;“哪里遇到这样靠谱的店家的?”贺兰定询问。
&esp;&esp;可单鹰嘿嘿笑道,“我哪有这样大的本事,还是托了郎主的福。”
&esp;&esp;当初,可单鹰千里奔袭来雍州送礼,那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比阿史那虎头在东荆州难多了。
&esp;&esp;“进了城,全是人,一下子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回忆当初的艰难,现下只觉得好笑。
&esp;&esp;可单鹰心有余悸道,“还好当初郎主给了我一份名单,不然我连刺史府的门都摸不上。”
&esp;&esp;当初,皇甫集派一队人马到怀朔向贺兰定索要洁面皂的方子,贺兰定虽说暗中耍诈,可是面上却是客客气气的。
&esp;&esp;不仅给皇甫集备下厚礼,连同那些车夫、侍卫也一个没落,人人有份。如此,便结下了一道缘分。
&esp;&esp;“他们可还好?”贺兰定问。
&esp;&esp;“好极了!”可单鹰笑道,“您是不知道洁面皂和润肤乳在中原地区有多红火,有钱难买。”
&esp;&esp;那些侍卫收了贺兰家的礼,转手一卖,不仅赚了钱财,还挣了人脉,日子越发好了。
&esp;&esp;这些人都是贺兰家在霸城县的人脉。
&esp;&esp;贺兰定沉思片刻,询问可单鹰,“此番前来,我准备先拜访一下这些故人。你看是逐个拜访,还是把他们邀约在一处喝酒吃肉?哪种比较适合?”
&esp;&esp;于人情世故上,可单鹰也拿不定主意,便建议,“先单独拜访,探听一下情况。等摸清大致了,再把大家伙儿聚一聚?”
&esp;&esp;可单鹰办事向来迅速,一点不耽误。这边伙计们还没能把行李全部卸完,他已经带着几个儿郎,拎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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