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自己看着她从怯生生的小小一团慢慢长大成了明眸善睐、开朗大方的大姑娘。雏鸟长成欲展翅高飞,自己便送她离巢,祝她成就凌云壮志。如今她陷在洛阳生死不知,自己怎么能袖手不管?!
&esp;&esp;“师父三思啊!”
&esp;&esp;“郎主不可!”
&esp;&esp;所有人都在阻止贺兰定,“您便是如今去了洛阳又能如何呢?”
&esp;&esp;贺兰定不为所动,只道,“我所作的一切,我最初的初心,就是想让族人吃饱穿暖而已。”如今阿昭生死不知,自己却不为所动,那自己所有的努力和奋斗都是为了什么?!
&esp;&esp;当即,贺兰定点齐人马,装备上最精良的武器,连火箭都装了一车。除此之外,贺兰定还带两百斤黄金——什么东西都没金子好使!
&esp;&esp;“阿鹤,鹏叔,盛乐这边的庶务就交给你们了。”贺兰定做最后的叮嘱,结果车队才还未出盛乐城,一份来自洛阳的急信拦下了贺兰定的脚步。
&esp;&esp;“你是何人?”送信的却不是贺兰定留在洛阳的人手。
&esp;&esp;“吾乃新平郡君门人,前来给盛乐郡守送信。”送信的小兵低头行礼,哑着嗓子,贺兰定却听出了不对,目如金光射向对方。
&esp;&esp;这是个女子!——耳朵边儿上甚至有一层细细的绒毛!
&esp;&esp;“你?”贺兰定迟疑。新平郡君不是元叉的妻子吗?这个自称新平郡君门人的信史是何人?
&esp;&esp;女兵想起阿昭姑娘的描述,“我家阿兄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在他的眼中,女子和男子没有区别。
&esp;&esp;在阿兄的努力下,在咱们怀朔,女子也可以如男子一般上学、识字、做工。我家好几个铺子都是女掌柜当家呢!”
&esp;&esp;思及此,女兵心中安定,从胸口衣襟里掏出带着着体温的信件上递贺兰定,“贺女史的急信。”
&esp;&esp;“!”贺兰定上前一步抢过信件,急急打开,入目是熟悉的字体,正是阿昭手书,“安好,兄勿念。”字有几分潦草,但却是阿昭的亲笔无疑。
&esp;&esp;短短五个字犹如一股冬日暖泉让贺兰定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他欢喜上前拉住小兵的胳膊将她往郡守府带,“千里奔袭辛苦了,先进屋喝杯热茶。”
&esp;&esp;女兵身体一僵。
&esp;&esp;贺兰定反应过来不对,赶忙松手,邀请对方进府歇息。
&esp;&esp;“阿昭还好吗?洛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贺兰定凭退左右,只留女兵单独谈话。心道,对方莫不是效仿花木兰,女扮男装参军?不过,这不关自己什么事儿,自己只想知道洛阳城的情况。
&esp;&esp;女兵捧着热乎乎的奶茶碗,冻僵得五指和思维缓缓复苏,先回答了贺兰定最最关心的事情,“贺女史还好,元、刘两位大人很是重用她。”
&esp;&esp;闻言,贺兰定松了一口气。之前阿昭在给自己的信中提过她给朝廷出了不少赚钱的点子,比如赛马、□□之类。
&esp;&esp;阿昭为朝廷敛财丰厚,因此胡太后以及刘腾、元叉都很看重她。想必,这一回洛阳政变,阿昭能够安稳,也是托了那些新奇敛财点子的关系。
&esp;&esp;“七月初四,含章殿兵变,清河王被伏杀。贺女史察觉不对,当即召健妇营女兵围守太后寝宫。”女兵面色一痛。那一夜的刀光剑影、流血牺牲,只要想起便觉痛彻心扉。
&esp;&esp;“健妇营?”贺兰定问,“是女兵营吗?”先前阿昭只说自己想要组建一支女子护卫队。但是说过后在书信中就再也没有提过,没想到她真的建成了。甚至这队女子护卫队还参与到了宫廷政变之中。
&esp;&esp;“一夜血战,一千个姐妹最后只剩下三十二人。”女兵双眼通红。
&esp;&esp;“刘腾、元叉掌握了虎贲军、羽林军?”一夜激战居然没有任何救援,可见宫廷的武装力量已经被策反掌握了。
&esp;&esp;女兵点头,“去岁虎贲军围杀张府,一千多人犯事,却只诛首恶八人。那些侥幸活命的虎贲视刘大人为再生父母,争先恐后拜其为义父。”危险自此埋下。
&esp;&esp;刘腾掌握了虎贲军,野心愈大,终究在隔年发动政变,幽禁了一手提拔他的胡太后。
&esp;&esp;“不对。”贺兰定拧眉,“你们与虎贲军作战一夜,刘腾安能留你们?”又怎么会容下阿昭呢?
&esp;&esp;“战至天明,无力回天。”女兵面上悲切,“贺女史佯装不知道一切,反向元刘二人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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