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兰定得意,“这是天赋技能!”上辈子是个南方人,孤儿院里又缺油水,贺兰定没少和小伙伴们去大自然里讨食。
&esp;&esp;但凡是不上学的日子,便扛着自制的鱼竿去小河沟里钓鱼。三指宽的小鲫鱼,用来烧汤最美不过。不过想要尝到肉的滋味,那就需要些技巧了。
&esp;&esp;贺兰定忍不住向可单鹰传授上辈子的经验,“这种小鱼儿的肉非常紧实,越嚼越甜,沾上醋吃,像是在吃螃蟹。”
&esp;&esp;“螃蟹?那是什么?”可单鹰不认识。
&esp;&esp;贺兰定道,“也长在南方的水里,八个脚里全是肉。”
&esp;&esp;“八个脚?!”可单鹰眼睛瞪圆,心中呐喊,我滴个乖乖!郎主怎么连蜘蛛虫子都吃哈!
&esp;&esp;可单鹰赶紧换了话题,说起于谨,“让他领军无碍?”
&esp;&esp;贺兰定轻声道,“他是个骄傲的人。”这样的人,不放手让他去做,他是不会服气的。
&esp;&esp;贺兰定和可单鹰在泗水河畔吃着小鱼,于谨领三万大军急行彭城,于天空破晓之际发起了闪电攻击。
&esp;&esp;彭城府衙中,萧综于睡梦中惊醒,大喊,“来人!敌袭!”
&esp;&esp;“王爷!”亲兵疾步入内,回禀,“并无异动!”
&esp;&esp;“不对!”萧综笃定,“全军戒备,准备战斗!”
&esp;&esp;“我听到他们来了。”萧综缓缓从第地上爬起——他怪癖之一,睡觉不睡床。因此,他第一时间通过大地的震动察觉到了敌人的来袭。
&esp;&esp;“传令下去,熄灭一切光源,等他们进入射程后箭雨攻击。”萧综狞笑着,像是竖着耳朵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鬣狗。
&esp;&esp;城墙之上,灯火熄灭,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黎明前的漆黑之中。
&esp;&esp;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山林中穿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如鸟雀入林,似虫蚁出穴,正是侯景的队伍。
&esp;&esp;“有些不对。”黑暗中,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
&esp;&esp;侯景耳朵一动,低声呵斥,“谁?!哪里不对!?”
&esp;&esp;几声骚动,一个瘦小的人影被推到了前头,正是那个小声嘀咕的士兵。
&esp;&esp;“我就是觉得”那小兵垂着脑袋,小声道,“对方城墙上怎么没有亮光?”
&esp;&esp;侯景心中一紧,觉得有些道理,问,“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伏波阿胡。”
&esp;&esp;侯景问,“攻过城?”
&esp;&esp;“打过武川和云中。”
&esp;&esp;侯景想想了,目光寒凉得像是朔北的冰凌,“传令下去,缓行军,等天明。”
&esp;&esp;“可”副官提醒,“参军的意思是天亮前就发动总攻。倘若咱们这边慢了,无法和南边贺拔将军形成夹击之势,耽误了军情,怎么办?”
&esp;&esp;侯景道,“无碍。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同时挑了个两个心腹,让他们分别去向南路军和东路军送信提醒——该做的,自己都做了,至于贺拔岳和宇文泰能不能及时收到信,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喽。
&esp;&esp;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贺拔岳领着南路军过虞县强攻彭城。墨蓝色的天空下,高大的彭城城墙就像是一只酣睡的巨兽,看似无害,却在猎物靠近的一瞬猛然睁眼,张开了血盆大口。
&esp;&esp;“砰!”弓如霹雳弦惊,冷森的寒光乍起,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色的闪电。银色的闪电就像是一个信号,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扑向贺兰大军。
&esp;&esp;“不好!”贺拔岳和于谨意识到不对,可是已经晚了,前头部队已经在箭雨中倒下了一片——本是准备偷袭闪击,根本没有盾兵在前。
&esp;&esp;“往西北方向撤!”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往后退的——后方士兵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前方士兵突然后退,后方必然崩溃,这仗就用不着打了,自己就完了。
&esp;&esp;贺拔岳和于谨的打算是且战且退,去和西边的侯景汇合。
&esp;&esp;等到天光大亮,灰头土脸的南路军和气定神闲的侯景汇合了。
&esp;&esp;“你们都没发现不对吗?”侯景诧异,“城墙上没有半点光火,显然是咱们的行动已经暴露了。”
&esp;&esp;贺拔岳和于谨还真么想到这一点,谁能想到明明是出其不意地突袭战,反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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