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崔家的老古板可不会拿着一州之地来投您。”郑令修聪慧至极,一眼看穿了贺兰定的小算盘。
&esp;&esp;被揭穿小心思的贺兰定也不尴尬,他坦然道,“这不是双赢么,又不是只有我占了便宜。”
&esp;&esp;“殷州那地界可不太平。”贺兰定思索了一下各地起义军的势力盘踞范围。
&esp;&esp;殷州在定州和相州的中间,其周边地区,除了西边的肆州还勉强在大魏的控制之下,其他地方皆是起义军的范围。
&esp;&esp;“葛荣是不是快拿下冀州了?”贺兰定问。
&esp;&esp;郑令修想了想,摇头,“没那么容易。北秀荣的那位游击将军最近可是势头非常,很是勇猛。”
&esp;&esp;“尔朱荣?”贺兰定也听说了这号人物,据说此人不仅俊美非常,还用兵如神,接连镇压起义军。如今在朔州一带简直被奉为天神一般的人物,而朝廷方面也非常看重他。
&esp;&esp;想起这号人物,贺兰定神色凝重——北境可是他的地盘!
&esp;&esp;可是如今他分兵徐州,根本无暇顾及北边的朔州、恒州、燕州等地,只能以斛律金牢牢控制住阴山以北的敕勒川一带。
&esp;&esp;此时的贺兰定还不知道,就在他在努力恢复徐州经济生产的时候,肆州悄然间落到了尔朱荣的手中——尔朱荣路过肆州,与肆州刺史起了冲突。竟是直接领兵袭击了肆州,抓了肆州刺史带回了秀荣。同时让自家堂叔尔朱羽生代理肆州刺史。
&esp;&esp;尔朱荣的所作所为和那些叛军有何差别?可是朝堂还指望着他去平叛,根本拿他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肆州刺史换人一事。
&esp;&esp;贺兰定知晓此事的时候正在和刘乾商议将刘记商行总会从洛阳迁移到徐州的相关事宜。
&esp;&esp;“嗨!这下朝中的那些老橘子皮该知道好歹了吧!”相对于尔朱荣的蛮横不讲理,自己完全是个好说话的老好人啊!
&esp;&esp;刘乾笑着应和,直说贺兰大人是最实诚公正的人了。
&esp;&esp;“老刘你最有话语权!”贺兰定感概,“时光飞逝,你我相识十四载。我贺兰定有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esp;&esp;“没有没有!”刘乾连忙摇头。
&esp;&esp;“不提他们。”贺兰定拉住刘乾的手,亲切道,“咱们就把徐州经营好,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有赚钱重要吗?!”
&esp;&esp;“是极是极!”
&esp;&esp;“我带你看看今年贺兰工坊的新品!绝对大卖!”
&esp;&esp;刘乾忙道不需要贺兰大人亲自做这些琐事。
&esp;&esp;贺兰定不赞同道,“看货怎么会是小事呢?!”
&esp;&esp;“没有老刘你当年的援手,也就没有我贺兰定的今日啊!”贺兰定拍着胸口道,“什么事儿都没有咱们的生意重要!”
&esp;&esp;“有人的地方就有刘记商行”这可不是一句空话。刘记商行创起于大魏,但分店却遍布南梁。
&esp;&esp;如今大魏遍地峰火,商业早已崩溃。贺兰定想要将“敕勒川—安州—营州—徐州”的新商路盘活,必须要依仗刘记商行在南梁的商业脉络。
&esp;&esp;“老刘,你看看这个!”贺兰定将一批流光溢彩的布匹递给刘乾。
&esp;&esp;刘乾躬声接下,却在看清布匹模样的一瞬忘却了礼仪,惊呼,“这是?!”
&esp;&esp;他的手掌拂过布料表面,感受着新奇的触感,“您是怎么做到的?”
&esp;&esp;新的布料既有丝绸的光泽和柔软,又有强过丝织布的厚度和软糯。如此兼具华丽和保暖的布料,一旦投入南方市场,必然引起风流士族的疯狂追捧。
&esp;&esp;贺兰定笑道,“非我之功,乃是工坊女工的创新。”这种丝羊绒面料其实就是桑蚕丝和羊绒的混纺,调和兼具了两种面料的优点——丝绸的流光溢彩和羊绒的柔软保暖。
&esp;&esp;这款新的面料是贺兰定打开南方市场的敲门砖。
&esp;&esp;“太美丽了!”刘乾两眼放光,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刘记商行再度风靡南国的情形——上一回刘记商行在南梁名声大噪还是因为豆制品的推出。
&esp;&esp;刘乾咧着嘴离开下邳郡府衙,坐着牛车回到还在装修的刘记商行总部。叮叮当当的锤子敲打声中他终于从美梦中清醒过来——贺兰定压根没告诉他新布料是什么材料!
&esp;&esp;“啊”刘乾恍然,思绪回到许多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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