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便是明日婚宴上替我挡几杯酒。”
&esp;&esp;秦楚越道:“你放心,就算不替你挡酒,我也会把自己灌醉的。”
&esp;&esp;荣蓁知道秦楚越不愿意她娶慕容霄,可这是她的婚事,不会由任何人左右。
&esp;&esp;正在这时,下人进来传话,“大人,外面有客来,人还不少。”
&esp;&esp;荣蓁有些疑惑,蹙眉道:“我不是说了今日不待客,是什么客人?”
&esp;&esp;那下人答不出来,说话间,外面已经有人进来,荣蓁看着为首那人的穿着打扮,分明是禁卫的服制。
&esp;&esp;荣蓁压制住心头震惊,走上前去,只见那人拱手同荣蓁行礼,“我家主子在府外等候,荣大人,还是去见见吧。”
&esp;&esp;秦楚越见荣蓁怔住,她轻轻碰了碰荣蓁的手臂,荣蓁回过神,并未言语,只举步走了出去,秦楚越连忙跟上。
&esp;&esp;而府宅外,几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周围禁卫跟随在马车旁,荣蓁心头跳得极快,步子却走得缓慢,只见马车掀开一角,年轻侍从自马车中下来,而后他转过身去,掀着车帘,扶着马车中的男子缓缓步下,淡青色的外衫宽大,长发也只用一根玉簪半束着,甚至因为车马劳顿,额边还有碎发垂下,可即便是这般,也未损其周身的清贵之气。
&esp;&esp;荣蓁看着他的面容,视线渐渐落在他腹部,即便穿着宽大的袍子,也依旧遮掩不住,荣蓁的声音哽在喉间。
&esp;&esp;而同样震惊的还有她身后的秦楚越,能让禁卫护送的男子,即便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帝卿的容貌,秦楚越也不会怀疑眼前人的身份,而他竟然有了身孕。
&esp;&esp;姬恒抬头看见荣蓁的那一刻,眼眸已经微红,不知是委屈,还是思念。赶路的这些日子,他无时无刻不盼着早些到襄阳,腹中孩儿受不了奔波之苦,有时总会闹一些,他抚着肚子,只告诉她,快了,很快便要见到她的母亲了,她们一家三口便团聚了。
&esp;&esp;两人还未说话,另一辆马车中太医走了下来,拱手同荣蓁见礼,“荣大人,恕下官无礼,您和殿下还是先回府里吧,殿下一路劳累,又怀着身孕,未能好好歇息,这样站久了受不住。”
&esp;&esp;太医这一番话将荣蓁拉回现实,府里如今的一切怕是不宜让姬恒瞧见,她还未开口,身后的秦楚越已然道:“是啊,帝卿还是先进府歇着吧。”
&esp;&esp;姬恒有满腹的话想与荣蓁说,但这么多的外人在场,他也无法开口,恩生心头忐忑,只望着荣蓁,荣蓁语声艰难,“府里……府里有些乱……”
&esp;&esp;恩生的心一紧,而姬恒还毫无所觉,语声温柔,“不妨事,我也没有太医说得那般体弱。不过,我这模样很狼狈吧,的确要先进府梳洗一番了。”
&esp;&esp;明知向前一步是深渊,可是荣蓁却说不出口,姬恒没有错,他腹中的孩子更没有,她只能看着姬恒从她身旁经过,被人扶着进了府去,她站在街上,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仿佛置身于悬崖峭壁,直到马的嘶鸣声将她惊醒,她快走几步追了上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sp;&esp;姬恒立在院中,看着眼前这些红绸,脑海中已经空白,庭院里的下人并没有因为贵客的到来而停止,依旧忙碌着,院里声音嘈杂,可姬恒却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恩生扶着他,却能感受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esp;&esp;恩生仰头看着姬恒,也担心着,却见姬恒的唇张了张,一句话也未说出口。
&esp;&esp;荣蓁奔了过来,停在姬恒面前,姬恒看着她,她的不知所措被他看着眼中,可他的心却更疼了,许久,姬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声音低哑,喉间似有血腥气,“荣大人,我来的可是时候?”
&esp;&esp;荣蓁眼眸红了,“阿恒……”
&esp;&esp;她要成婚了,姬恒想要笑着同她道句恭喜,“是我来早了,若是耽搁一下,或许正好赶上喝一杯荣大人的喜酒,现在却是不能了。”
&esp;&esp;或许是腹中骨肉感受到父亲的悲痛,也不安起来,姬恒蹙着眉,他伸手扶着肚子,荣蓁连忙扶住他,“可是哪里不舒服?”
&esp;&esp;姬恒将她的手轻轻放下,明明已经遍身伤痕,却仍旧不想让她瞧见,他在竭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宁华帝卿的尊严,“我没事。”
&esp;&esp;而前院之事,自然也会惊动慕容霄,下人未说清楚,只说来了许多带刀剑的侍卫,慕容霄担心荣蓁出事,连忙去了前院。
&esp;&esp;可当慕容霄瞧见眼前之景时,只觉晴天霹雳,荣蓁的手垂在身侧,虚握着,背对着他立在那儿,可他对荣蓁何其熟悉,她此刻情态应是无助至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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