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漫长的干旱,她宁愿不生下这个孩子,也好过让他短暂的生命里,充满苦难。
&esp;&esp;“阿妈,阿爸会带回来水吗?”瘦弱的小孩用虚弱的声音问,眼里是让人不忍心拒绝的期盼和渴望。
&esp;&esp;阿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甚至已经说不出骗孩子也骗自己的话。
&esp;&esp;忽然,溶洞深处,那一排排躺着的人里,有人发出了哼哼声,其他人看过去,眼里都是悲戚。
&esp;&esp;他们知道,这是又有一个人要走了,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其他人。
&esp;&esp;大家艰难地围过去,阿丹也努力站起来,走过去。
&esp;&esp;躺在那里的,是一排老人,说是老人,其实年纪都不超过四十岁,但一个个已经是白发苍苍,瘦得皮包骨头。
&esp;&esp;他们几天前就已经绝食禁水了,部落里就是这样,在生存资源极度匮乏的时候,年老的就会主动选择死亡,把活下去的机会留给更年轻强壮的族人。
&esp;&esp;灾难刚开始那几年,还是真正的老人这么做,但最老的那一批死完后,就轮到五六十岁的,五六十岁的也死完了,又轮到更年轻的。
&esp;&esp;甚至到最后,已经不是按年龄来分,残疾的、生病的、虚弱的,受伤的,只要是生存几率比别人低的,就会被更早点地淘汰。
&esp;&esp;有的人是自愿,有的人则是被迫,无论是那种方式,这个过程都充满血泪。
&esp;&esp;此时,人们围到那个发出声音的族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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