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察在这里的功能越近于零,这个醉鬼在这里无法无天地往桥下扔了有个酒瓶子,马上,他们的车就要经过桥下。
&esp;&esp;在瓶子刷的砸下来之前,司机一个旋转飘逸,躲过了这一场早有预料的袭击。
&esp;&esp;费程没有在这里逗留,脸上的表情有一些烦躁,但没有更多的情绪,如果现在坐在车里面的是费林飞的话,说不准已经叫人去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抓出来狂扁一通了。
&esp;&esp;很奇怪的是,残忍的大人物总是在小人物面前拥有良好的名声,小人物会把大人物的疏离和不计较当做是友善,拥有那种他竟然会平等对待我的荣誉感——而在大人物看来,他们只是不值得费心。
&esp;&esp;人不会跟苍蝇计较,就好像有权有势的人很少跟底层人计较,因为赢了输了都会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esp;&esp;当然,费林飞除外。
&esp;&esp;费程比费林飞聪明太多。他知道自己的愤怒也是很值钱的东西,在不需要展现威风的场合,他懒得为这一份愤怒出一口气。
&esp;&esp;赛乐安静地从各种角度尝试解读费程,这是他目前的老板,费程能够带他来这种地方,说明对他的信任已经上了一个台阶,这是一件好事。
&esp;&esp;但是卷进更大的麻烦,就意味着更大的危险。
&esp;&esp;费程:“听说你是从北区出来的?”
&esp;&esp;声音出现得突然,赛乐愣了一下,他看向司机。
&esp;&esp;司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路。
&esp;&esp;赛乐又看向右边的后视镜,费程在座位上盯他的后脑勺。
&esp;&esp;不清楚费程是什么意思,赛乐老实回答道:“是。我是从北区出来的。”
&esp;&esp;费程看向窗外破破烂烂的平楼:“你很有本事。”
&esp;&esp;赛乐心头一跳。
&esp;&esp;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了。
&esp;&esp;如果他只是一个刚入职的新鸟,也许他会被这个话感动,认为领导对他高看一眼。
&esp;&esp;但费程不是这样的人。
&esp;&esp;他很少纯粹地夸奖某一个人。他说很多话都带着别样的目的。
&esp;&esp;等沉默到已经不太合适的地步,赛乐开口:“都是公司的资助。”
&esp;&esp;费程按住眉毛,很恍然的样子:“你是公司资助的贫困生?”
&esp;&esp;赛乐:“是的。”
&esp;&esp;费程看向窗外,车正在驶过北区最混乱丑陋的街道之一,流浪汉在街道两侧昏昏欲睡,地上是酒瓶子和被打散的垃圾,有很多人在抽烟、喝酒,勾肩搭背或哭或笑。
&esp;&esp;“你没有像其他穷人一样堕落。”
&esp;&esp;这句话赛乐更不知道怎么接。
&esp;&esp;因为他暂时还不想要跟老板有任何的冲突。
&esp;&esp;费程说:“世界只会留机会给你这样上进的人。不努力就会被淘汰,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活得很好,那那些好吃懒做的人就是在偷窃其他人创造的果实。”
&esp;&esp;“在街上躺着,等工作去找他们吗?”
&esp;&esp;贫穷是一个圆圈。因为贫穷,所以没有办法上好的学校,住很差的街区,吃很差的食物,没有好的学历,找很差的工作,被开除,断掉生活来源,流落街头,没有信誉担保,没有工作证明,没有房子租——于是更找不到工作。一个轮回。
&esp;&esp;只要其中一个环节出问题,就可以成为一个流浪汉。
&esp;&esp;赛乐说:“当然,他们是最懒惰的人。政府就不应该给这些人福利救济。”
&esp;&esp;费程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甚至生出来一种心心相惜的欣赏:“你说得很对。缴那么多税,养这些社会的蛀虫。政府压榨我们这些真正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提高税点?议会那帮人真是疯了。”
&esp;&esp;赛乐明白了。
&esp;&esp;费程在发牢骚。
&esp;&esp;因为最近沸沸扬扬的提高富人收入所得税率的新闻。
&esp;&esp;多日来的混乱终于得到了所诉对象的让步,这件在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提的事情突然搬了出来,体现出来转移支付,平均社会财富的决心。
&esp;&esp;有钱人们纷纷寒心,许多富豪都被爆料正准备移居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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