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下一个步骤。”
&esp;&esp;笔刷蘸取了浓艳的红,沿着风吹就颤动不停的宣纸轻提重捻,笔尖提起,绽放出一簇簇樱花。
&esp;&esp;奥德罗垂眼凝视着画作,耳朵一点一点泛红,呼吸喷洒在皮肤淡声提醒,“你说的可以。”
&esp;&esp;“这个不可以!”宁知夏欲哭无泪,哀哀地叫唤着要坚守底线。
&esp;&esp;“为什么?”
&esp;&esp;“我刚答应……你也太快啦!”
&esp;&esp;“你看剧也开二倍速。”奥德罗无情拒绝,“换个理由。”
&esp;&esp;宁知夏睫毛乱颤,嗫喏着嘴唇不吭声了。
&esp;&esp;奥德罗大手环过他的腰,吓得脸皮薄如宣纸的青年又是几声惊叫,又担心惊扰到楼上的人,自己乖乖把嘴捂好。
&esp;&esp;虽不是雨水丰厚的春日,悄然探出土壤的小蘑菇挂满了露珠,被采摘的猎手抓个正着。
&esp;&esp;露水沿着指腹滑落,他分开手指,凑到宁知夏面前,另一只手挑起下颚示意他看,“瞧,明明你也想。”
&esp;&esp;宁知夏臊得慌,哪里想到平常冷淡寡言的人会变得这般可怕。
&esp;&esp;他嘴里呜呜叫唤:“不行就是不行,因、因为小猫在看!”
&esp;&esp;客厅里几只暖烘烘的毛团歪着脑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快叠在一起的主人。
&esp;&esp;真好,不用小猫表演也能双折叠!
&esp;&esp;奥德罗与它们对视了几秒,缓缓起身:“行吧。”
&esp;&esp;宁知夏心底松了口气,心里夸赞小奥真是“能屈能伸”,刚麻利地穿好裤子爬起来,却猛地被奥德罗抱起,直接回了储物间。
&esp;&esp;那张作为摆设的大床今晚可算有了用处,奥德罗笑得温柔,就是让宁知夏心里发毛,嘴里不可置信地念叨:“小奥怎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不怕。”奥德罗亲了亲他。
&esp;&esp;宁知夏很白,但不是毫无生机的惨白,月光底下光溜溜的肌肤瓷白温润,美好得叫人移不开眼,奥德罗喜欢,但更喜欢把那抹纯欲的白弄成艳艳的红色。
&esp;&esp;只是再玩下去会把人羞死,于是那只手将被撩拨得意识迷离的面团翻了个面,奥德罗跪跨在他身上脱去衣服。
&esp;&esp;流畅紧实的肌肉看得宁知夏小脸通红,直到对方压下来才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偏过脸。
&esp;&esp;“看着我,宁知夏,你要一直看着我。”奥德罗不满地往下捏了捏,宁知夏颤抖了一下,宽大温暖的手心里多出一滩水渍。
&esp;&esp;奥德罗不在意地舔干净,拉起对方的手,示意新时代好青年应该礼尚往来。
&esp;&esp;画画人的手就是灵巧,就算是螺旋纹的弯刀也玩得转,过高的温度也让常年喜欢泡在水里的生物眉头紧簇,仰头低低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esp;&esp;人鱼果真是主神的宠儿,那副嗓子发出的任何声音都足以让人沉溺。
&esp;&esp;。。。
&esp;&esp;先是床上,浴室里起了瘾又闹一次,抱着瘫软无力的青年出来,房间里的那扇窗映照出的夜色很美,宁知夏没想到他初次就玩得这么开,伏在窗台又哭又叫,大约是叫得太可怜,倒是被放了点水。
&esp;&esp;“夹不住就换地方。”
&esp;&esp;奥德罗暗示地抚摸变得红肿的唇,又低头安抚地轻吻了许久。
&esp;&esp;宁知夏怕极了今晚的小奥,像个好学生般努力照做。
&esp;&esp;玻璃的白雾消了又起,危险的海浪卷着小船摇摇晃晃,宁知夏低头看了眼硕大的红蛇脑袋,心里悲愤地念道,真是畜生啊……
&esp;&esp;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身后的人只停了一瞬,唇齿覆上了可怜的后颈,宁知夏猝不及防地往前一耸,撞到了贴在玻璃的手心。
&esp;&esp;“不哭了。”奥德罗颁过他的脸,偏头印下一个吻,在释放之时徐徐说道,“畜生才有劲干你。”
&esp;&esp;宁知夏:“呜呜!”
&esp;&esp;门口的小猫不停挠门,过了许久,房门打开,被赤裸上身出来的人屈指弹了个脑瓜崩,幽怨地喵喵跑开。
&esp;&esp;奥德罗重新关门,回头看向大床中央。
&esp;&esp;床上的青年分不清是睡熟了还是被爽晕过去,裹着被子也一声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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