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些头颅
&esp;&esp;头颅头骨
&esp;&esp;松涎楼里的“玲珑骰子”——给客人们投壶所用,眼前不断闪过这些头骨的影像,怪不得如此眼熟。
&esp;&esp;这个,那个,还有全部都是!
&esp;&esp;这些遭受了巨大痛苦的妖兽,死后头颅不仅被当做酒杯,在往后数百年里,更是成为了人族的玩物,每一个都明码标价。
&esp;&esp;“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到松涎楼去做跑堂,里面的投壶,是不是用的这些妖兽的头骨?”听眠将肉垫放在了陈大文的小臂上。
&esp;&esp;正在发怵陈大文猛然清醒过来:“确实很像。原来已生了智的野兽才能被称作妖兽,而它们的骨头和寻常野兽不同,撞击声竟然是清脆的声音。”
&esp;&esp;短暂的交流过后,又是一段相对无言的沉静。
&esp;&esp;贺於菟说:“我不会让你变成这样的。”
&esp;&esp;“什么?”听眠没有听清,不远处喝醉了的人正在引颈高歌。
&esp;&esp;贺於菟没有再说一次,低头将身边的小兽抱进怀里,然后抬头望向明月:“这是我想说的,不是陈大文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esp;&esp;行固山之后,大军盘踞在山头,此次没有参战的列队,将先一步开拔到下一座山头。
&esp;&esp;相当于十万联军分为两部分,轮流屠山。
&esp;&esp;大军里心怀怜悯的土兵都或多或少放过了很多弱小可怜的妖兽。
&esp;&esp;惨绝人寰的屠山持续了五个多月,山脉已入寒冬。联军终于呈四面包围的姿态,阵列在临潼山周围。
&esp;&esp;邓景焕和张承初首先尝试杀上临潼,但临潼上大妖太多,杀了整整一天也到不了半山腰,反而还受了不少伤。
&esp;&esp;他们只好暂避锋芒,先回到大军所在的山头休整。
&esp;&esp;萧格找到了听眠。
&esp;&esp;萧格说:“临潼是妖王所在,大妖众多,攻打很有难度。我想,他们死在攻坚战役之中最合适不过了。”
&esp;&esp;听眠点点头,赞同道:“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
&esp;&esp;萧格望向门口,暗示道:“或许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其他人也加入进来。毕竟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恐怕会有差池。”
&esp;&esp;听眠并非一个不听劝的人,或者说,瑞兽本身,对人族的情感也是矛盾的。
&esp;&esp;思虑许久,听眠决定还是按照萧格说的办。
&esp;&esp;人来的很快,好像本来就在附近一样。
&esp;&esp;众人齐聚一堂。
&esp;&esp;“说吧,要做什么?”孟灵儿软软地靠在一边,眼睛却亮的吓人。
&esp;&esp;听眠说:“我要保的人就在临潼北边,叫曲名山。”
&esp;&esp;屈晓用短剑末端敲了敲桌面,示意听眠不要卖关子:“你说吧,到底要保谁?”
&esp;&esp;听眠看向陈大文,说:“一只银狐。”
&esp;&esp;第92章 抚西异事32
&esp;&esp;听眠脱口而出。
&esp;&esp;所有困惑的节点好像一瞬间都被打通,很多事情的动机也都明朗了。
&esp;&esp;听眠突然瞪大了双眼,将双手举到眼前,呢喃着:“我我到底是谁?”
&esp;&esp;“一只银狐?”沈寿挑了挑眉。
&esp;&esp;孟灵儿问:“这只狐狸莫不是银瞳三尾,全身发光的样子吧。”
&esp;&esp;听眠说:“是”
&esp;&esp;听眠此时此刻的脑袋里好像变成了一坨浆糊,饱胀的情绪阻碍着他的思考。
&esp;&esp;孟源一直存在感非常低,并未说话,只是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esp;&esp;瑞兽的身体行使既定的动作,只见瑞兽化作人形,仍然是那一副神似茹承闫的模样。
&esp;&esp;他声音无波:“他应当会在这两日就到达曲名山,也就是临潼北边那座山头。我要你们保他平安。受点伤没关系,只要能活着送到坊琼山就行。”
&esp;&esp;听眠眼角落下两滴泪,陈大文体内的贺於菟被晶莹的泪珠所震,心头打了结一样难受。
&esp;&esp;他不是笨,只是不善言辞而已。瑞兽已经明示了,它就是临潼的妖王。而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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