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听玉书看来,她是谁跟她的种族无关。
&esp;&esp;他们修成人形之后,老妪不知从哪儿弄来凡间的书籍,供兄弟俩解闷。他们在仅有的天地里不断探索外面的世界,逐渐识情懂理,心中的火焰一日比一日高,做的梦一日比一日庞大。
&esp;&esp;直到有一日,听玉文再次提起回去的事情。
&esp;&esp;这一回听玉书罕见地没有恼火也并未反驳,他说:“你说得对,我们迟早都是要回去的。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让他们睁着眼看这些愚昧的教条,这些死板的规矩,这些虚假的浮华统统化成泡沫。我们要以神的身份降临,而不是以丧家之犬的讨好姿态到他们门前摇尾乞怜!”
&esp;&esp;第130章 世家秘闻35
&esp;&esp;“没那个能力就不要做那个春秋大梦,听玉书,你有认清你自已吗?”老妪如是说。
&esp;&esp;“我是天选之子,生来就该平天下不公之事,还这世间太平盛世海晏河清!”听玉书挺起胸脯,眼神望向遥远的地方。
&esp;&esp;“你不过是一只渺小的蝼蚁,一个什么都干不成的废物。”老妪毫不在意地说,“自已烂成一团的生活都没拾掇好,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怎么不学学你弟弟,多抓几只山鹿,多吃两顿饱饭才实在。”
&esp;&esp;听玉书掀桌而起,双目猩红地盯着不为所动的老妪,桌上分好的肉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听玉文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按住了兄长的手:“哥!你想做的事急不得,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做到的。但是如今娘说得对,我们妖力低微,连果腹都勉强而已,不必动那么大的气。”
&esp;&esp;老妪冷笑一声,擦了一把油腻的嘴角:“你就是一副沉不住气的样子,能干成什么大事?比那地上烂臭的粪土还要扶不上墙。”
&esp;&esp;老妪的煽风点火彻底成了压死听玉书心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esp;&esp;他大声地冲老妪怒吼道:“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连山顶都上不去的妖,连我们都不如,没有人要你,没有人喜欢的怪物!”
&esp;&esp;听玉文愣在原地,他嘴唇微张,心中不敢相信这是兄长会说出来的话:“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娘?”
&esp;&esp;听玉书一把甩开弟弟的手,冲他发火:“娘?你认谁做娘呢?”
&esp;&esp;这是听玉书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
&esp;&esp;话音未落,少年的委屈化作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酣畅流出,听玉书再也不敢留在这个让得他退无可退的逼仄房间里,他冲出门外,化作赤狐往森林深处疾驰而去。
&esp;&esp;听玉文慢吞吞在老妪身边坐下,咕哝着说道:“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您知道他从小就这个气性,从前也没见您这么嘴下不留情啊”
&esp;&esp;老妪将地上沾了灰的肉捡起来,揩了揩上面的脏东西,也不讲究就放进嘴里吃起来。
&esp;&esp;“他那个性子,迟早会惹大祸。我肯定是劝不住他的,以后在他将要犯下大错时,只有你能劝住他了。你们俩啊”老妪咽下一口肉,另一只手抚着胸口,“本就非池中之物,我不过是渡你们一程,时候到了我就该走了,你们兄弟俩,生来就该并肩立于世间,成就非凡。”
&esp;&esp;听玉文乍一听觉得很不对劲:“走?您要走哪里去?我哥虽然是暴脾气,但他也不是不孝顺的浑人。方才他口不择言是气昏了头脑,娘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esp;&esp;老妪笑笑,刻满岁月的慈爱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她看着这个从小令她省心省力的乖孩子,慢悠悠地说:“阿文,你知道有苏氏吗,上头那家最有权势的人家。”她指了指山顶的方向。
&esp;&esp;听玉文低下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色,他沉默不语,任由老妪自顾自地说着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们不想提起的往事。
&esp;&esp;老妪远眺门外的看不见边界的森林,一副视死如归的释然神情,叫人生不起一点痛恨:“就是那家总在‘百鸟归巢’盛会拔得头筹的有苏氏。我记不得是多少年前了,有苏氏曾经有过一双令人谈之变色的孪生兄弟。出世那日就被九重天上的文曲星说是灾星并行,荧惑灭世。”
&esp;&esp;“有苏氏不信,原本他们对九重天的敬畏之心就鸡丁那么点儿,更何况是这种不怀好意的诅咒。我猜,兄弟俩有过无忧无虑的幼年时期,只可惜后来,有苏氏传出弑亲的消息,兄弟中有人将表亲杀害并将其吃的一干二净。”
&esp;&esp;老妪浑浊的眼眸里流出最后的清澈泪花:“有苏氏突然想起了多年前文曲星的预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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