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跪着。”奚吝俭斜他一眼,“已经抵掉了。”
&esp;&esp;殷如掣一愣:“何时?”
&esp;&esp;“何事?”奚吝俭道。
&esp;&esp;殷如掣扁了扁嘴,闷闷道:“季郎又偷偷溜走了。”
&esp;&esp;剩下半句是口型:“用的是宦官的人。”
&esp;&esp;奚吝俭敛眉:“监视他的那个小厮?”
&esp;&esp;“正是。”殷如掣道,“属下已命众人当作无事发生,那小厮还在后院打扫,亦不知我们已得知季郎逃跑的消息。”
&esp;&esp;“不错。他总算忍不住了。”奚吝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起来,“去找谁接头了?”
&esp;&esp;“季郎没去找接头人。”殷如掣又认命般地跪了下去,“……他去找世子了。”
&esp;&esp;青鳞被骤然凝固的空气压得受不了,忍不住呜一声,快快从主人身边跑开,悄声躲回自己的领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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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小季,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苻缭连忙关上门,“身子可好些了?”
&esp;&esp;好不容易应付过去,苻药肃前脚刚走,季怜渎就从缺口处走了出来。
&esp;&esp;“锦袜呢?”苻缭见他还是光着脚,一副狼狈模样,眉头一皱,“刚下过雨,你没受伤吧?给你的药还在么?”
&esp;&esp;他连忙解下裘衣,给季怜渎披上,自己又拿了另外一件。
&esp;&esp;季怜渎刚要开口,被苻缭一连串的询问与动作惊得噎住。
&esp;&esp;他看着苻缭指节微红,总是轻声咳嗽,知道他定是受了寒。
&esp;&esp;方才酝酿好的话忽然卡在嗓子眼,一抬头便对上面前人关心的视线。
&esp;&esp;“是不够暖和么?过来坐吧。”苻缭不顾他身上的脏污,将他带到床上坐下,“发生何事了?”
&esp;&esp;“我……”季怜渎扭了扭细眉,嘴巴张张合合,应是没说出一句话。
&esp;&esp;苻缭权当他太着急,一时失语。
&esp;&esp;忽然,院前传来喧闹的声音。
&esp;&esp;“是璟王殿下!”
&esp;&esp;“璟王殿下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苻缭此时要感谢苻鹏赋的大嗓门了。
&esp;&esp;可惜璟王的行动一向很快,他并未理会苻鹏赋的问话。
&esp;&esp;苻缭已经看见径自走过来的人影。
&esp;&esp;季怜渎啧了一声,连忙躲到角落,而苻缭也快步迎了上去。
&esp;&esp;“殿下。”
&esp;&esp;奚吝俭下一步忽地走慢了。
&esp;&esp;这一声听起来,似是有些高兴。
&esp;&esp;而走到苻缭面前时,奚吝俭意识到这不是他的错觉。
&esp;&esp;身形消瘦的世子盯着自己。
&esp;&esp;他很紧张,有意地挡住了季怜渎的位置,身子微微向后仰着,似是抗拒他的接近。
&esp;&esp;然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双眼似是比平常亮些。
&esp;&esp;兴许苻缭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雀跃。
&esp;&esp;第14章
&esp;&esp;苻缭心里莫名地悸动。
&esp;&esp;随着奚吝俭一步步靠近,这股感觉便越来越强烈,毫不犹豫地吞吃了其他示警的情绪,教苻缭眼里只剩下面前越来越近的高大男人。
&esp;&esp;直到带着浓重沉香味的疾风袭来,苻缭才蓦地紧张起来,挺直身子,压在门边。
&esp;&esp;奚吝俭势如破竹的气势忽然停止了,细细端详着面前紧绷成一条线的人。
&esp;&esp;他压着苻缭的脚步,又往前逼近几步。
&esp;&esp;苻缭的视野霎时间被阴影笼罩。
&esp;&esp;他瞳孔微缩,不得已退后几步,让出位置。
&esp;&esp;奚吝俭故技重施,直到苻缭被压进房内。
&esp;&esp;季怜渎缩在就在房内的死角里,依靠阴影与纤细的身材得以藏身。
&esp;&esp;苻缭心脏怦怦直跳,却发觉凉风被奚吝俭挡在了外边。
&esp;&esp;一进到屋内,周围便明显暖和起来。
&esp;&esp;苻缭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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