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这几日,官家欣赏歌舞时虽然高兴,但笑容并没有以往那么大。
&esp;&esp;他竟然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一样,时不时就走神,开始皱眉头。
&esp;&esp;季怜渎可不认为官家还有自己思考的能力。
&esp;&esp;山雨欲来。
&esp;&esp;他的直觉这么告诉他。
&esp;&esp;季怜渎本以为苻缭已经游离在官场外,虽然有个职位,但不与那些人混到一起,他爹又只有个爵位,已经算是从泥潭里脱离出来。
&esp;&esp;谁知他竟然还要把奚吝俭从京州弄出去。
&esp;&esp;季怜渎啧了一声。
&esp;&esp;“我知道的。”苻缭的笑容一向能安慰人。
&esp;&esp;而下一句,他话锋一转:“米阴与殿下确实不同,殿下向来不爱解释什么,才有许多人误会他。”
&esp;&esp;苻缭完全没发觉自己的重点已经骗了,说着又开始蹙起眉来。
&esp;&esp;“若殿下能多解释些,现在也不用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esp;&esp;朝廷的压力,舆论的压力。
&esp;&esp;后者明明是他不该承担的,他却向来不在意。
&esp;&esp;苻缭不信奚吝俭不知舆论的重要,为何他就是不愿改善自己在百姓间的形象?
&esp;&esp;苻缭不知不觉间又陷入深思,等到再反应过来时,发现季怜渎已经盯着他许久。
&esp;&esp;苻缭心下一慌:“怎、怎么了?”
&esp;&esp;季怜渎眯了眯眼。
&esp;&esp;“阿缭。”他歪了歪脑袋,“我刚刚有提到奚吝俭么?”
&esp;&esp;苻缭心跳越来越快。
&esp;&esp;他不敢看季怜渎,只能躲着视线,嘴角时不时弯一下以增强自己虚无缥缈的自信。
&esp;&esp;“我只是……”
&esp;&esp;苻缭尝试解释,季怜渎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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