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望向远方,夕阳将府里的花草映出分明的影子,摇曳在他的视线里。
&esp;&esp;殷如掣知道奚吝俭大抵的计划,但殿下向来不会说明一切,有许多事也要靠他自己猜测。
&esp;&esp;比如殿下现在说的,他便有几分猜想。
&esp;&esp;“若是拦了,还不好有借口。”奚吝俭道,“而且……”
&esp;&esp;他没再说下去。
&esp;&esp;殷如掣却知道殿下在担忧何事。
&esp;&esp;“殿下该相信世子才是。”他比奚吝俭乐观多了,“世子的作为,殿下比许多人都清楚。”
&esp;&esp;奚吝俭瞥他一眼,似是在嫌他多说。
&esp;&esp;默了片刻,他还是道:“无论是谁,这件事本就越少人卷进来越好。”
&esp;&esp;特别是苻缭。
&esp;&esp;他已经做的够多的了。
&esp;&esp;废了米阴的献人,让奚宏深也挑不出毛病,更是拖延了那群人逼迫自己离京的时日。
&esp;&esp;就连季怜渎都因为顾忌着,不敢告诉他他们二人关系的真相。
&esp;&esp;“但殿下的计划里,不是本就要有两个人才能完成么?”殷如掣问道,“最开始殿下还在发愁没有合适的人选,不是么?”
&esp;&esp;奚吝俭啧了一声,又瞥了殷如掣一眼。
&esp;&esp;殷如掣立即闭上嘴。
&esp;&esp;殷如掣说的是没错,但奚吝俭清楚自己对苻缭的情感早就脱离了最初的范畴。
&esp;&esp;要他以身涉险,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苻缭涉足。
&esp;&esp;若是苻缭知道这件事,他定是会想着帮忙,所以方才自己才只字未提。
&esp;&esp;“那,属下先告退了。”殷如掣知道大事不妙,不敢再多说。
&esp;&esp;奚吝俭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确信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esp;&esp;他缩了缩身子,立即退下。
&esp;&esp;翌日,苻缭还是照常去了文渊阁上值。
&esp;&esp;一路上像往常一样,与他打招呼的人不少,却没有一人过问他的身体状况,看来昨日的事情被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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