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一点已经不是年龄能够解释的问题了。
&esp;&esp;他亲耳听见过奚宏深的想法,听他向自己抱怨他自以为没有任何问题的念头。
&esp;&esp;他犯下的错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抹去和原谅的。
&esp;&esp;奚宏深没有在意苻缭,他低头自己想了一会儿后,道:“还是你最听朕的话。”
&esp;&esp;苻缭应道:“官家身边也有许多人。”
&esp;&esp;“但他们和你不一样,特别是奚吝俭。”奚宏深不满地哼了一声,又突然笑了一下,“但是只有朕能做皇帝!哼哼,他再怎么耍把戏,这个位置也只能是朕的!”
&esp;&esp;苻缭没有作声。
&esp;&esp;奚宏深似是想起什么,喃喃道:“谁让他无视我……我可是从龙椅后面被人抱出来的,他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
&esp;&esp;苻缭愣了一下,没有打断奚宏深。
&esp;&esp;“他的盔甲恶心死了,都是血,银色的,刺眼得要死。”奚宏深死死抓着自己的手臂,咬着嘴唇。
&esp;&esp;讨厌的银色。
&esp;&esp;就在大殿上,他一个人,站在正中央,周围都是尸体,都是血。
&esp;&esp;即使如此,也不能削弱那锃亮的盔甲的分毫。
&esp;&esp;那么亮,是想要所有人都看着他吗?
&esp;&esp;奚吝俭为何不在意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未来的皇帝么?
&esp;&esp;他为何不及时迎上来,表达对自己的敬意,而宁愿去和旁边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低头说话?
&esp;&esp;他为何要无视我?
&esp;&esp;讨厌的奚吝俭。
&esp;&esp;奚宏深紧皱着眉头。
&esp;&esp;苻缭知道了他如此厌恶银色的原因。
&esp;&esp;但他想到的是,能否亲自见到奚吝俭身着战袍的时候?
&esp;&esp;虽然这并不是好的征兆,但苻缭知道,自己的私心已经逐渐占据上风。
&esp;&esp;奚宏深吸了吸鼻子。
&esp;&esp;“算了。反正奚吝俭很快就要滚出京州,这点小事,朕不和他计较。”他哼了一声,“文渊阁被烧了,要恢复也得好一阵子,反正那里也没人来,就算你休沐了,不用报给吏部,等修好再说吧。”
&esp;&esp;于礼苻缭需要道谢,但还没等他开口,门就被敲响了。
&esp;&esp;“官家。”之敞的声音很紧张,听起来是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呃……哦,米、米总管有要事请见官家!”
&esp;&esp;苻缭立时紧张起来,攥紧衣袖。
&esp;&esp;奚宏深顺着声音看向门外,嘟囔道:“这么快就来了……”
&esp;&esp;“让他进来。”他高声道。
&esp;&esp;门被推开,苻缭下意识站起身,后退一步。
&esp;&esp;“米总管。”他淡淡行了一礼。
&esp;&esp;“世子折煞老奴了。”米阴也客气地与他回礼,只是那双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
&esp;&esp;奚宏深不想那么快回宫里,撑在凳子上磨蹭。
&esp;&esp;“有什么要事,是总管要亲自来府上寻朕的?”他问道。
&esp;&esp;“官家。”
&esp;&esp;米阴朝奚宏深躬身,却是冷冰冰地瞥了眼苻缭:“林官人确实已经死了,老奴自作主张,拖去乱葬岗了。”
&esp;&esp;苻缭指尖发凉,避开米阴的目光。
&esp;&esp;他极力克制自己面上没有表情,就像与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esp;&esp;总之,奚吝俭已经杀了这个“失责之人”,米阴要害自己的目的已经完不成了,他不能再强求官家治罪自己。
&esp;&esp;只是这个不该死的人……
&esp;&esp;苻缭尽量使自己的吐气不动声色。
&esp;&esp;奚宏深却是发怒了。
&esp;&esp;好不容易才说不想管这事,米阴怎么又莫名提起来?
&esp;&esp;“朕当然知道他死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奚宏深不耐烦地跺了跺脚,“没什么事就别来烦朕了!”
&esp;&esp;说罢,他又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和谁发脾气,缩了一下身子。
&esp;&esp;但朕才是皇帝。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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