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晟景帝看着跪在殿中哭哭啼啼的江桥,眼一眯,叫吕公公把江应岸叫了回来。
&esp;&esp;“江爱卿,这是何意啊?”晟景帝语气里听不出恼怒,甚至还有几分笑意。
&esp;&esp;“回陛下,臣……臣爱女心切,一时煳涂……”江应岸开口便与江桥跪在了一处。
&esp;&esp;“父皇,不关儿臣妾爹爹的事,是儿臣妾央着爹爹带儿臣妾来的。”
&esp;&esp;“你们倒是父女情深,来这里给朕上眼药来了?怎么,想无声抗议虎毒不食子吗?想骂朕就不顾亲情吗?”
&esp;&esp;“臣不敢!”江应岸被晟景帝一番先发制人吓住,除了叩首认错也说不出别的话。实际上他的确不知道江桥要说什么,在来之前,江桥并不与他讲。秉着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的原则,江应岸便没有追问。
&esp;&esp;“父皇,儿臣妾绝非此意,儿臣妾只是求父皇看在孙儿的份上怜惜一二。”江桥赶在晟景帝发话前便抢先道,“儿臣妾庶妹的孩子,没了!”
&esp;&esp;“……”晟景帝默了一瞬,反应过来江桥说的是那个与她一同有孕的珠儿。当时还有人说二女同时怀上皇孙,是双喜临门。
&esp;&esp;“千错万错都是殿下与儿臣妾的过错,儿臣妾万万没想到竟会报应在皇孙身上。父皇,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惩罚,这天罚如此沉重,殿下与儿臣妾悲痛不已,儿臣妾只是担心,若父皇还要重罚殿下,儿臣妾肚里的小皇孙,怕也要替父偿债……”
&esp;&esp;晟景帝正想问江桥哪来的胆子敢以自己的肚子要挟自己,就见江桥话说到一半先住了口。但随即她脸色扭曲起来,竟跪不住侧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esp;&esp;“桥儿!”江应岸就在江桥身旁,见女儿突然如此,下意识扑上去紧张地唿唤道。
&esp;&esp;“来人!”晟景帝只得先叫人把江桥带下去医治。
&esp;&esp;除了江桥自己,谁也不知道她真是悲痛之下动了胎气,还是早就打算以肚里胎儿搏一搏。
&esp;&esp;经太医诊治,江桥有滑胎之相,不可再受颠簸和刺激。
&esp;&esp;说起来,晟景帝子嗣众多,育有八位皇子九位公主,然他孙子一辈却人丁稀少,至今只有宁平江生了两个儿子,其余皇子无一有所出,好不容易二皇子添了两个,却一个滑胎一个有滑胎的危险。
&esp;&esp;如此看来,倒是有几分悲凉。
&esp;&esp;那边江桥幽幽转醒,她爹江应岸还陪在身边,她一醒来,便关心自己的孩子,得知孩子险险保住了,不由喜极而泣,惹得江应岸连忙安慰,生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孩子又保不住了。
&esp;&esp;这之后江桥便从她爹口中听说,晟景帝怜惜她腹中的皇孙,改了旨意,废了宁长启的礼王之位降为伯爵,称长启伯,无封地无官职,好自为之。
&esp;&esp;好歹还是个贵族,总比贬为庶民好。江桥听闻此言放下心来,她此行的目的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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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日后,宁长启一家搬去了京城现有的曾经某个贵族留下的一处荒废府邸,经过修整打扫后,长启伯的门匾落定。
&esp;&esp;到这时,章文昭等人没等到其他变动,便知这就是宁长启的最终结局了。众人无不感慨,江桥此女之手腕。就不知她那个庶妹珠儿滑胎,究竟是天罚还是人祸了。
&esp;&esp;而之后,窦彦昌虽揭了皇家遮羞布惹晟景帝不悦,但公正而言,他的所作所为并无错处,反而应该大力褒奖才是,因此被晟景帝破格提拔,要他在蓝乡县的任期满一年后,调往长京任刑部主事。
&esp;&esp;至此,自碎尸案始的这一系列事件,总算彻底尘埃落定,画上了一个句号。
&esp;&esp;外事纷扰,这期间,公主府的树种成功种下,来年府上定一片欣欣向荣。
&esp;&esp;或许当真是新树种新气象,宁远的嗓子好得比想象中要快,当中宁远见了两次封络,调整了两次药方,待到第三次去,宁远已经能够说些简单的词句,只不过是声音尚嘶哑难听而已。
&esp;&esp;“贵人切不可急躁,初愈的嗓子娇嫩,莫要长时间使用。”封络一边写下新的药方一边道,“这几贴药喝完便可痊愈了。往后循序渐进,贵人家中定有不少滋补之物,将身子补起来是迟早的事。”
&esp;&esp;待他写完,章文昭命阿宝收下,才说起其他:“封大夫,今日过后,我们便无再见之日了。”
&esp;&esp;封络脸色僵了一瞬,没有感受到恶意,他略放心了些,“还望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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