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间房子的备用钥匙。
&esp;&esp;“能不能给我亲一口?”
&esp;&esp;远远离开的人声音凉凉的。
&esp;&esp;“做你的春秋大梦。”
&esp;&esp;晚上谢松亭洗了个澡,只吹了发根。
&esp;&esp;后面大半头发还半湿着,他懒得吹,就这么睡下了。
&esp;&esp;席必思洗漱过,走进屋在床边坐下。
&esp;&esp;他伸手一摸谢松亭的长发,还潮湿着,把拆开的快递放在床头,拿风筒给谢松亭吹头发。
&esp;&esp;头发像谢松亭的枝叶。
&esp;&esp;这几天吃得好,洗过之后没有以前毛躁,泛着光泽,在卧室暖黄的光晕下闪着亮。
&esp;&esp;席必思以手穿过他头发,轻轻一捻末梢,确定都干了,把风筒关掉。
&esp;&esp;他似乎不需要睡眠似的坐到半夜,直到谢松亭和两只猫完全睡熟,才去拿打开的快递。
&esp;&esp;盒子里放着一个平安符,底下垫着些拉菲草。
&esp;&esp;平安符平平无奇。
&esp;&esp;大红色,封口有金箔绣线。
&esp;&esp;席必思打开符包,拿出里面的东西,动作堪称小心翼翼。
&esp;&esp;是一根丝。
&esp;&esp;金色,半透明,有粗有细,不规则,不均匀,像天然的蚕吐出来的半成品蚕丝。
&esp;&esp;他手很稳,把它送到谢松亭唇边,轻微触碰。
&esp;&esp;甫一接触人,金丝宛如活物,摇头摆尾,化作金色的、发亮的雾,缓慢流入睡着的谢松亭口中。
&esp;&esp;直到漆黑的夜里再无一丝亮光,且谢松亭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席必思才松了口气。
&esp;&esp;他抹去额头热汗,矮下身,隔着被子把谢松亭抱紧。
&esp;&esp;之前几天,他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抱他,从不逾矩,今天却一反常态,贴着谢松亭的额头,和他鼻尖相抵,释怀地吐了口气。
&esp;&esp;金丝就像一道界限,将他们之间隐形的屏障打破。
&esp;&esp;睡着的谢松亭本能地推他。
&esp;&esp;席必思不顾他的抗拒,将人抱得更紧,鼻尖一错,用舌润湿另一个人的唇瓣。
&esp;&esp;他着迷地轻轻一吻,很快脱离,起身去客厅,坐在沙发上吹冷风。
&esp;&esp;一对猫耳一会儿后飞,一会儿兴奋得一抖一抖。
&esp;&esp;是在高兴。
&esp;&esp;特别高兴。
&esp;&esp;第21章 灰白沙海
&esp;&esp;谢松亭又做了个梦。
&esp;&esp;不同于上次凌乱的梦境,这场梦十分安宁。
&esp;&esp;举目四望,无边无际的灰白色沙海将这里覆盖,一眼看不到尽头。
&esp;&esp;没有风,没有声音。
&esp;&esp;死寂般的安静。
&esp;&esp;他左手手腕处正向外流蓝色的血,不疼不痒。
&esp;&esp;不停滴落的蓝血像鱼入水,一点点将灰白色的沙漠染色。
&esp;&esp;他抬腿向前,赤着脚在沙漠中走,脚趾缝里很快充满了灰白的沙砾。
&esp;&esp;谢松亭回头。
&esp;&esp;此时他身后的足迹已被透彻的蓝血染透,宛如一条蓝色的路,指引他来时的方向。
&esp;&esp;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地面突然动了。
&esp;&esp;谢松亭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esp;&esp;蓝色的血滴落在他身上,冰凉。
&esp;&esp;一头巨大的……肉虫从地底钻了出来,看见他,语气欣喜,说:“总算找到你啦!”
&esp;&esp;女孩儿声,清脆干净。
&esp;&esp;谢松亭抬起头,打量肉虫小山一般的身体,问:“你是什么?”
&esp;&esp;“我是蚕喔。”
&esp;&esp;原来是蚕,怪不得肉肉滚滚的。
&esp;&esp;“你怎么会在我梦里?”
&esp;&esp;“因为有人拜托我来找你,我就来啦。”
&esp;&esp;“谁拜托你?”
&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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