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被困住的那间。”
&esp;&esp;后面的事情,自是不用她再说。
&esp;&esp;秦淮舟不动声色在她对面落座,袖口随着动作卷起一些,露出包扎过后的纱布,纱布上渗了些血迹,昭示着此前伤势之重。
&esp;&esp;“外席的宾客看上去与平时无异,我当时正与泰王世子说禅,世子受其父泰王影响,自小便出家入道,交谈中,世子不慎碰落了茶盏。我因着要招待外席宾客,不能离席太久,因此更衣时只就近选了一处厢房。”
&esp;&esp;“这么说来,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像是临时起意?”
&esp;&esp;秦淮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esp;&esp;屋内陷入安静,她将这些话在心中整理一番,露出一抹佩服的笑,“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么一番安排,此人的手段,可见一斑。”
&esp;&esp;她起身准备往外走,目光在那具女尸上停留片刻,看向秦淮舟,“劳烦大理卿安排一下,将这具尸身好生安置。”
&esp;&esp;“你要去哪儿?”
&esp;&esp;“继续查案。”
&esp;&esp;从屋子里出来,等在外面的梁眠立即上前,跟在她身边,“苏都知,开明坊那边暂时还没有新消息送出,眼下出了这件事,是不是先和坊里的人通个气儿?”
&esp;&esp;苏露青摆摆手,先问,“王逢现在如何?”
&esp;&esp;“他已经跟着我们的人,在开明坊里种了几日田,差不多和坊里的人混熟了,过两日在坊内别处走动,应该也不会引起太多怀疑,到时候他就能查看田间种下的究竟是不是栗缨了。”
&esp;&esp;“很好,留在坊里的人只需要做这一件事,至于其它的,”她想到秦淮舟方才所说泰王世子不慎碰落茶盏的事,“去查查,泰王世子近日都接触过什么人。”
&esp;&esp;“是。”梁眠领命。
&esp;&esp;……
&esp;&esp;侯府的这场及笄礼最后还是悄然办过,虽没有了当日身份贵重的宾客观礼,裴昭这个侯府义女的身份,却也是就此尘埃落定。
&esp;&esp;原本因着别院失火,老秦侯又念着她已经是侯府义女,日后少不了要替她安排与京中各处走动,便拨了府中一处单独的院落给她;
&esp;&esp;但此番出了这样的事,这处院落不宜再立即住人,老秦侯另着人安排了一处挨着侯府的宅子,把她妥善安置,另将之前别院里的人都分到这处宅子,供她差使。
&esp;&esp;裴昭自是又千言万谢,之后每日都会专门到侯府来向老秦侯请安尽孝。
&esp;&esp;苏露青这几日都留在乌衣巷内。
&esp;&esp;开明坊中的消息接连送过来,先是得知坊内种下的都是麦苗,没有一株栗缨;而后确认坊内有十余户人家无故消失,其中就包括张武侯一家。
&esp;&esp;“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有些奇怪,”梁眠接着说道,“开明坊内的武侯像是换人了,留在坊内的人还说,北曲的百姓看上去和之前也不太一样,每日畏手畏脚,像遇到了什么事。”
&esp;&esp;“没有查到原因?”
&esp;&esp;梁眠摇摇头,“没有,里坊送出的消息称,坊内变故颇多,武侯巡查越来越严,很多地方都有人把守,若有人擅自闯入,恐有性命之危。”
&esp;&esp;“张武侯的儿媳叫什么名字?她家里的人可有知会过?”
&esp;&esp;“这也是件怪事,”梁眠面上带出疑惑,“查不到她的名字,只从之前的侧面打探来看,他们都叫她三娘。至于她家里的人,属下着人查过,自从上次观礼之后,嘉会坊就再没出现过他们的身影。按说坊内无故失踪这么一大家子人,武侯应该上报才是,他们失踪却不见上报,想来一直都是坊中的流动人口,不曾上过户籍。”
&esp;&esp;“这么说,他们不是嘉会坊里的人,”她沉思着,“说不定这个三娘,也根本不是什么儿媳,只是一群人捆在一起做戏给外人看。”
&esp;&esp;梁眠听了咋舌,“如果真是这样,那开明坊里的那些人,究竟都是些什么东西……”
&esp;&esp;苏露青想起山腹私仓里的那些尸身,随手点了点手边的卷宗,“不管是什么东西,也该露出马脚了。”
&esp;&esp;又几日,阆国公寿辰,众臣皆收到请帖,前去祝寿。
&esp;&esp;苏露青审人犯审得迟了,回府时,日头已经西斜。
&esp;&esp;秦淮舟在外间等她换好衣服,又说起这几日的发现,“靳贤在认罪血书上交代的事,据查都已属实,但他贪赃国库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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