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过了一刻钟,妇女端着空药碗走出来,黑布不见了。
&esp;&esp;凛寒又等了一会儿,没再见到阿烈出来,于是他下了楼,去后厨寻方才那个妇女。
&esp;&esp;他递给对方一个银锭,“方才你去送东西的那个人怎么了?”
&esp;&esp;老妇看向他,黑巾蒙脸,浓眉大眼。
&esp;&esp;她笑呵呵道:“哎哟,那小公子啊,是胃症犯了,我给他送点暖胃汤,和几副贴的膏药。”
&esp;&esp;胃症?凛寒将信将疑,揭开炉灶上瓦罐的盖子,往里面瞧。
&esp;&esp;生姜、枸杞、红枣、莲子。
&esp;&esp;确实是普通的暖脾胃的汤。
&esp;&esp;他放下盖子回过身来,老妇对他笑:“大人可还有什么疑问?”
&esp;&esp;他摇了摇头离开后厨。
&esp;&esp;老妇看了眼他的背影,将银锭收起来,装作无事发生。
&esp;&esp;凛寒回到自已的房间躺下,只是一整晚都不敢深睡,一直提心着隔壁的动静。
&esp;&esp;那个人似乎是痛得厉害,一晚上翻来覆去,直到天快亮时,才渐渐安静下来。
&esp;&esp;可是不到半个时辰,凛寒都快要陷入沉睡时,隔壁的人却又似乎起身下床了。
&esp;&esp;他连忙也穿上鞋,果然见阿烈已经拿着随身行囊下楼走了。
&esp;&esp;看一眼外边,天刚刚亮起来,客栈里只有几个堂倌在摆放桌椅。
&esp;&esp;这人,都犯病了还要马不停蹄地赶路?也不知道休养的?
&esp;&esp;凛寒赶紧收拾好,跟上去。
&esp;&esp;徐鸿光将军在今日傍晚时分抵达了京上。
&esp;&esp;作为一个驻防大将军,边疆离不开他,所以他是掐算着日子,在圣祈的前一日才赶来。
&esp;&esp;而此时尚处于斋戒,一切从简,不可设宴。
&esp;&esp;徐将军却也是并不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一进宫,就直奔坤宁宫。
&esp;&esp;坤宁宫的院子里有一个秋千,是儿时父皇亲自为母后搭建的,后来母后常常抱着泱肆坐在秋千下聊天。
&esp;&esp;母后走后,泱肆也常常会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缅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esp;&esp;在她的记忆里,母后是一个很温暖的人,不论何时永远面带微笑,那样温和的笑容好像刻在了她的脸上一般,明媚动人,照亮了她整个童年。
&esp;&esp;母后教她和皇兄读书写字,会给他们讲好多好多故事,和他们在坤宁宫捉迷藏。
&esp;&esp;泱肆不求能回到儿时,只是想,如果能再见母后一眼就好了,就一眼。
&esp;&esp;“丫头!”
&esp;&esp;外面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有人踏进来,泱肆循声望去,来人一身战甲,身形魁梧,威风堂堂。
&esp;&esp;他一面大步走进来一面四处望:“我家丫头在哪?”
&esp;&esp;泱肆一下笑起来,挥了挥手,小跑过去。
&esp;&esp;“国舅!”
&esp;&esp;看到她,徐鸿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拉着她的手臂在自已面前转了一圈。
&esp;&esp;最后得出所有长辈都会有的结论:“怎的一年不见,瘦了不少?”
&esp;&esp;泱肆嘿嘿笑,挽着他的胳膊去正殿,“哪有,是国舅又强壮啦!”
&esp;&esp;正殿,徐鸿光焚香,插进紫檀香炉里。
&esp;&esp;“音书,阿兄来看你了。”
&esp;&esp;泱肆站在他旁边,叉着腰:“母后,我要告状,国舅这次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
&esp;&esp;徐鸿光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丫头啊,你究竟是想我,还是想我给你带礼物啊?”
&esp;&esp;泱肆吐舌头,“都想!”
&esp;&esp;徐鸿光无奈笑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递给她。
&esp;&esp;满怀期待地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泱肆小脸就拉下来:“夜明珠?国舅真是愈发敷衍阿肆了……”
&esp;&esp;宫中的夜明珠数不胜数,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更何况这才一颗。
&esp;&esp;“你到晚上再仔细瞧瞧。”
&esp;&esp;徐鸿光凑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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