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能够保护自已,保护身边人。
&esp;&esp;就这一个理由,就够了,泱肆告诉她,可以帮她,但要付出很多代价。
&esp;&esp;代价就是,因为母后的离世而被剥去了大半柔软情感的泱肆,剥夺了她“云”这个柔软的名字,也剥夺了她成为一个普通女孩子的权利。
&esp;&esp;从此以后,靖安殿下身边,多了一个叫阿烈的侍卫,除了她们二人,无人知晓这个侍卫是个姑娘。
&esp;&esp;包括不久后入宫的落染。
&esp;&esp;为了做好这个侍卫,她每一日都要前往军营,进行和男儿一样强度的训练。
&esp;&esp;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在军营里过得多苦多难,也一声不吭地扛下来,回宫后从不向她叫苦埋怨。
&esp;&esp;一开始,没有人认可她,因为她瘦弱得不行,几乎是皮包骨,还比同龄的男儿郎矮上一大截,一看就是营养不良,被人明里暗里耻笑过。
&esp;&esp;而且她那沉默寡言的性子,十分不合群,被讥笑了,也始终保持着那副刻板的神情。
&esp;&esp;军营里的人,给她取绰号,死鱼脸。
&esp;&esp;泱肆是很久以后,某一天想去校场看看这人练得如何,而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esp;&esp;她没有上前去为她撑腰。
&esp;&esp;而是把她叫过来,狠狠训斥一顿,让她自已给自已找回地位和尊严,自已去抵抗别人的欺辱和轻视。
&esp;&esp;后来,听说她把一个嘲笑她的男儿打到几乎残废,再也不能回军营。
&esp;&esp;没人再敢惹她。
&esp;&esp;泱肆觉得,对了,就该是如此。
&esp;&esp;她知道自已是自私的,仅凭一个眼神,就把阿烈培养成了另一个自已,抹杀了她能够独立发展的个性。
&esp;&esp;那十年的征战生活里,泱肆常常觉得孤寂。
&esp;&esp;因为陪在自已身边的,只有自已。
&esp;&esp;可是多了一个相似的灵魂作伴,她又觉得,日子好像没有那么难熬,好像还可以再撑下去,撑到战胜,撑到凯旋。
&esp;&esp;没有阿烈,就不会有护国公主靖安。
&esp;&esp;可是现在,她要去挖掘阿烈甘愿被她培养,甘愿守在她身边的原因。
&esp;&esp;第184章 眉心痣
&esp;&esp;再一次踏进寻春院,廉狱领着泱肆前往后院的一间厢房。
&esp;&esp;泱肆推门踏入,廉狱则阖上门离开。
&esp;&esp;那个宫女被绑在椅子上,她已被毒哑,只能发出一声声呜鸣。
&esp;&esp;见到泱肆,她很害怕,双脚蹬地,拖着椅子想逃。
&esp;&esp;泱肆上前去按住她,“别动。”
&esp;&esp;她一面给宫女解开绳子,一面自言自语一般道:“他们对你这么粗暴?”
&esp;&esp;得以解脱,那宫女从椅子上弹跳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esp;&esp;泱肆在另一旁坐下,也不看她,十分闲适。
&esp;&esp;“外面都是大老爷们,可不像我对你这么温柔,一旦你出了这道门,就没有活路了。”
&esp;&esp;那宫女浑身打颤,要拉门的手及时停住,蜷缩在门边,似乎是哭起来,哭声粗哑。
&esp;&esp;泱肆背对着她,桌上准备了笔墨,她一手挽袖,一手研墨。
&esp;&esp;“别哭了,我不会为难你,你只要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回去,继续过你原本的生活。”
&esp;&esp;身后的宫女没动,仍然在哭,大抵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
&esp;&esp;也是,当初把她推下湖,还在金銮殿上维护自已的主子林淑妃,对她恶语相向,换做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esp;&esp;泱肆倒也不恼,不紧不慢地继续手里的动作,“你也可以一直耗着,看看是你比较能耗,还是你的弟弟比较能挨。”
&esp;&esp;以亲人要挟这件事确实是个低级的,上不来台面的手段,但自古以来,这一招一直都是屡试不爽。
&esp;&esp;这宫女有个年幼的弟弟,两人相依为命,黎塘一事后同样被阿烈送出了京,只是不与她生活在一起,她大抵也是怕,会受到别人的威胁。
&esp;&esp;门边的人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泱肆的脚边,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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